崔进愣住了,孙尚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?一千六百万石粮食啊!不是一千六百石,他怎么填?还有,为什么说是我们帮他填常平仓的?
孙尚道:“崔大人,听说你们几家最近借贷了不少银子。”
“那又如何?做生意吗?缺乏资金是正常的,有哪部律法规定不能借钱了?”
“那倒没有,不过倒是有律法规定,还不上钱,那可就是老赖了,朝廷查明之后,对老赖可要实行笞刑和杖刑,还要拍卖家产,以资抵债的。”
崔进脸一沉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?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,做生意需谨慎啊!不过,怎么说我们也是同殿为臣。
如果你缺银子,可以告诉我一声,我会帮忙的。不过,就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!利息我当然会要的。”
崔进一挥大?,“不知所云。”
宁王上殿,一阵行礼过后,朝会开始了。
汪恩刚说完,有事早奏,无事退朝的话后,都察院的崔元就跳出来了弹劾了。
“臣有本。”
“准奏。”
“臣弹劾内阁五辅兼户部尚书孙尚管理户部不善,致使常平仓中粮食不足。最近他大幅抛售常平仓存粮,直到昨天,仓中余粮只余四百万石了。”
群臣大惊,常平仓的存粮数目只有重臣才能知晓,以下的大臣通过京城的粮食大战,知道户部卖出大批粮食平抑粮价。
但他们哪知道常平仓只有四百万石了,这已经到了存粮的警戒线,宁国万一有什么事,那会造成举国动荡的。
朝堂中的大臣们纷纷议论,孙尚也微闭着双眼,站在那里默然不语,就好像崔元弹劾的是别人一样,和他没什么关系。
“常平仓的粮食乃是国家重要战略物资,为什么在孙大人的管理下,一下子少了这么多呢?
与此同时,这些年孙家的财产可是一年比一年多,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猫腻。
这个臣就不太清楚了。臣建议,先让孙大人暂时休息,案件交有司调查。”
孙诚道:“崔大人,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孙家贪墨常平仓的粮?”
“证据虽然没有,但事实据在,就是常平仓的粮少了,而且急剧下降。
就是没有贪墨,那也是管理不善,孙大人对此事一定要负责。”
“原来又是没有证据,都是凭嘴说的。崔御史,怎么说你也是右佥都御史,你怎么不向左佥都御史常生常大人学学。
你看他弹劾官员,证据方面人证物证齐备,一弹一个准,那些犯官也都认罪服法。
而你呢?把好好的一个都察院弄成了像个街头老太一样,今天不是据说,明天就是我认为。
再不然就耍赖,来个风闻言事。我要是你啊!我可丢不起那人,早就辞官了。
“你……。”
崔进见自己的侄子吃了瘪,暗中也是叹了口气,心想,元儿虽然也是人才,但和孙诚一比,差的不止是一筹啊!”
他我亲自上阵了,“不管怎么说,常平仓的粮已达到了警戒线,那就是户部的错,户部尚书当然有责任。”
这时,世家大臣一起上前,纷纷附议,要求宁王罢免孙尚,并开始调查。
孙尚算算时间差不多快到了,眼睛一睁,寒光一闪,向孙诚使了个眼色。
孙诚道:“恭喜王上,贺喜王上。”
“喜从何来?”
“臣去年在观天司夜观天象,发现紫微星突然大亮,像南方移动,而我国正在南方,主天命在于王上啊!
当时臣年轻,又是初学观天术,看到如此星像,我也不敢肯定,故尔不敢上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