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冷笑,“好个郑宣,他为了家族,竟然敢叛国。”
孙诚道:“世家不就是这样的吗?不然他如何能延续千年?”
宁王一愣,想想也确实如此,每次改朝换代,他们都会抛弃原主,换位新主。只不过这次郑家认为魏国会赢,结果判断失误了。
“看来,这郑家可以灭了。有了这个叛国的证据,我看谁敢救他?”
“王上,灭了郑家未免太过了,虽郑家该死,但毕竟是千年世家,人口众多,若是满门抄斩,定会有人同情,称王兄太过残暴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“王兄要的是结果,对国有利的结果,是为治国,而不是为了出口气。有时候成了君主,就不能任由自己发泄了。”
宁王叹了口气,“现在孤发脾气都要看对国家有没有利了。”
“是的,王兄可以在寝宫吊个沙袋,可以用它来发泄,这样心里会好受些,对龙体也有好处。”
宁王心中一动,“你说的有些道理,回去孤就试一下。不过,这郑家我们怎么处理?”
我们可以将事情推到郑宣一脉头上,可以将嫡系一脉灭掉,却要保下郑家旁系。
他们的财产也可以还给他们,这样谁还敢说王兄残暴。郑家嫡系一脉没有了,旁系又互相不服气,形不成合力,郑家也就完了。”
“王弟果然高见。”
勤政殿,宁王在朝堂上将郑家走私的事告于众臣,众人大惊,就连崔进,王波也震惊了。
郑宣没想到走私一事暴露了,他以为有了许印的安排,应该没什么大事。
这条线路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使用了,以前都没出事,这一次却暴露了。
郑宣忙把事情全部推到自己的儿子头上,为了家族,损失一个儿子算什么?
可宁王又甩出许印,郑胜的口供狠狠打了脸。内卫司的审讯能力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吗?
至少,这两人不在其中。到了内卫司,十八种刑罚才施展两种,两人就招了。
郑宣无奈,只能跪在地上引咎辞职,他本以为这就是一件走私案件,虽然运的是朝廷禁运的粮食,但自己作为礼部尚书,引咎辞职应该够了。
宁王冷笑,又将与郑胜联络的千牛卫口供拿了出来,这让朝堂大哗,这就不是走私了,而是叛国了。
不管在哪个国家,叛国都是一律处斩的。
郑宣这下人证物证俱在 ,也没有什么办法了,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崔进与王波,想让他们求求情。
这个时候,两人哪敢,若是粮价不崩,还能拿着粮价拿捏一下宁王,但现在,别说拿捏别人,自己都被宁王拿捏了。
宁王道:“来人,将礼部尚书郑宣剥去官袍,押往诏狱,由三法司审理。郑家全族抄没家产,也押往诏狱候审。”
众人一听,这是满门抄斩的节奏啊!郑家可是千年世家,这一杀得有二千多人啊!这未免有干天和了。
孙诚站了出来,“王上,郑家此事,应是嫡系一脉所为,按律处置无人敢不服。
但旁系应该不知叛国之事,俗话道不知者不罪,而且郑家先祖也为我宁国效力多年,再往上也为我夏族做出过贡献。
如果将他全族一起满门抄斩,让郑家先祖没人祭祀,这未免让众人叹息,请王上三思。”
宁王故作考虑,“如此说来,倒也有些道理,那好,就按兴盛侯说的办。”
郑宣来到孙诚面前,一下跪倒,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多谢兴盛侯让我郑家血脉不绝。”
孙诚有些不好意思,毕竟是自己灭了郑家,郑宣还向自己道谢,好像确实有些不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