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曼勃然大怒,将负责指挥的千夫长斩首,以震慑众人,然后调换部队继续出击,他知道全歼很困难,但起码也要将宁军击退?
结果冲了几次都没成功,有两次部队都冲到了一百米之内了,可匈奴并没有直接冲阵,却按照他们的老战法,竟然绕圈开始了骑射。
本来冲阵虽不能击溃宁军,但人马一体冲进阵来,也会造成宁军杀伤。
可他们竟然围着宁军来了个骑射,虽然宁军有人受伤,但这个伤害可就少多了。
在宁军的齐射下,他们还是撑不住只能后退。
城墙上,一个南方的军官对蒙毅道:“将军,都冲到那个位置了,匈奴骑兵为什么不冲阵,非要来个什么骑射?
虽然我们阵型没有散,他们冲阵会伤亡很大,但这也是唯一有可能击溃我们的办法了?
他们不会不知道我们手上的火枪,比他们的弓箭更准,且射程更远吗?要是互相对射,也是他们吃亏啊!”
蒙毅笑笑,“骑射是匈奴立国之本,这种战术曾经把我们打的抬不起头来,让他们屡次获胜。
但就是因为屡次获胜,他们就把骑射当做金科玉律,他们的军官都受过这种教育。
冲阵时,要用骑射打乱敌军阵型,在敌军混乱的时候,才能让重骑兵出击,配合轻骑兵歼灭敌人。
这次也是一样,哪怕都打的这么惨了,他们还是要骑射,以打乱我们的阵型,以便重骑兵出击。
还有一点,他们治练基础薄弱,一年产不了多少铁,铁甲可是很贵的,不先打乱阵型,就让重骑兵冲阵,他们可舍不得。”
“原来如此,说到底还是国力不行。”
一天下来,右贤王部冲击六次,都没有把宁军逼回去,反而当场战死二千多人,受伤更是达到四千余人。
受伤的人绝大多数也会死掉,宁军的子弹是铅制的,射入体内如果不马上取出来,就是当场不死,以后也会死于铅中毒。
可匈奴一个游牧民族,你还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好医术,能给伤员动手术吗?
先严格消毒,麻醉,切开皮肉挖出子弹,敷上药,用纱布包裹,每隔一段时间还要换药。
就这种医疗条件,别说这些普通的士兵,就是他们王一级的贵族也享受不了。
普通骑兵受伤,那只有自求多福了,指望给你治伤,你还不如求求腾格里大神。
右贤王大帐中,众将都在向头曼诉苦,这一仗,就有七千多人失去了战斗力,要是再来几次,这支部队就崩了。
头曼知道这是冒顿想让自己与宁军硬磕,削弱自己的军力。
这时冒顿又下了命令,令他明天继续攻击,一定要将出城的一万宁军给歼灭。
听到这个命令,帐中众将大哗,头曼也知道不能再打了,今天这一仗打的太惨了,连士气都快崩了。
要是双方打一个平手,或是伤亡少一点,为了匈奴他也认了。
可让自己的士兵去白白送死,这绝不可能!再说了,就是他自己愿意,自己的部下也不会干这种送死的活。
这个时候,他也对冒顿彻底失望了。
头曼一拍桌子,“不打了,明天我们去逼宫,他若还想让我们去死,那我们就反了。”
可汗本部,冒顿也叹气道:“没想到宁军武器竟然如此犀利,头曼死伤近七千人,还是不能冲散宁军阵营。
这打乱了我的计划,我本来是让头曼损失三万,就放他回去。
但他们这一仗输的太惨了,把他们士气都打崩了。
他们死伤七千人,宁军竟然没受多大损失?明天还让他出击,这不就是逼他们去送死吗?我怕他们会反。”
左贤王道:“不会吧?他被我们夹在中间,粮草又不够,他们敢反?他们不要命了”
“搞不好他会的,毕竟送死的事,谁也不可能干的。”
翌日,头曼就带着兵,逼向了后面的左贤王大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