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白两道身影一顿,僵硬地转过身子:“你看得见我们?”
君宴指着自己的脸:“连我都不认识了?”
白无常谢必安飘上前仔细看了两眼,惊呼一声:“君大人!”
“哎!对喽!”君宴勾勾手指:“怎么勾个新魂还劳你二人亲自跑一趟?”
白无常长叹一口气:“大人有所不知,这百年来阳间多出不少邪道,地府常有接不到新魂的事情发生,还有许多恶鬼在人间作乱,我们再也不似从前轻松咯!”
“大人不是在闭关?怎么提前醒来了?”
谢必安话多些,黑无常范无救沉默寡言,只是朝着君宴行了个礼:“君大人。”
君宴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,避开谢必安的问题:“听你这意思,像李垚这种情况不止第一次发生?”
“很多,最近更加频繁。多是新魂被篡改或者消除了部分记忆,使得怨气横生,祭炼七日可成厉鬼。”谢必安抖抖招魂幡,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。
正说着话,李垚出来了。
看到屋子里的黑白无常,李垚愣了愣:“还以为传说都是骗人的,真有黑白无常啊!”
谢必安和范无救立刻起身,一前一后把李垚夹在中间,回身冲君宴行礼告辞。
“大人若是得空,还请替我们留意一些。”
君宴挥挥手:“知道了,抽空我去见见你们家判官。”
黑白无常带着李垚消失在客厅,卧室里传来压抑的哭泣声。
此间事了,君宴起身离去,在茶几上留下两张聚阳符。
和李垚的因果已了,她自然不好再回李垚的出租屋里住着。
这几天她通过手机充分了解了现在这个时代,首先她得给自己弄一个合理合法的身份。
站在马路边上想事情,一辆警车停在面前,老张打开车门从里面下来。
“小姑娘,又碰面了。”
君宴咧嘴,真就挺有缘。
“托你的福,李垚的案子结束,我被调回了刑警队。”老张搓了搓手,面带喜气。
他原本是刑警队的,后来犯了点小错,就被当时的队长穿小鞋,申请调走了。
本来以为一辈子也就待在派出所干到退休,每天处理一下街坊四邻的琐碎小事。
现在因为李垚这个案子,他又被上面调回了刑警队,这可把他高兴坏了。
君宴闻言,微微一笑:“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。”
老张连连点头,凑近了些:“你说得对!李垚这案子还有大鱼在后面,要是能一举捣毁这个犯罪组织,说不定还能再往上提提。”
在老张心里,君宴就是有本事的人。
她说自己有福气,那自己肯定能抓到后面的大鱼!
君宴却是摇摇头: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啊?”老张一脸惊诧,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大喜事等着他不成?
君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开来的警车一眼:“张警官要是没什么事,可以把车开去洗洗。”
老张摸不着头脑,好端端洗什么车?
不过他相信君宴这么说是有道理的:“得嘞您!我这就去洗车,回见!”
警车呼啸而去,留下一道年轻的身影。
他穿着蓝色的短袖警衣,下身是黑色警裤,剃着平头,浓眉大眼,身高约摸有一米八二。
如果忽略那衣服上的血迹,是个很精神的帅小伙。
君宴走一步,他就跟着走一步。
“跟着我干什么?”走了十来分钟,君宴猛地停下,转身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