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上车，老张摆摆手：“我还有别的事，不跟你们回队里，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们处理了。”

人犯自己自首，回队里录份口供就行。

他不想回去听姜颖讲述杀人过程。

那必然是个悲惨又无奈的故事。

只是他回到家里却怎么也睡不着，凌晨两点多。

他接到队里打来的电话。

“张队，姜颖杀害的死者，名字叫吴肇(zhào)。”

“我知道，之前查郑逸的时候不是顺带查过么？”老张有些迷糊，这有什么好说的。

那边默了一会儿又继续道：“吴肇的前妻是秦烨的表妹。”

老张蹭地坐起：“你说什么！？”

“吴肇的前妻，是秦烨的表妹。三年前离的婚，还是秦烨给他表妹找的律师，吴肇是净身出户。”

老张一抬手，打翻了床头柜的茶杯，他快速起身穿衣服。

惊醒了已经睡熟的老婆，张太太看他一眼，有些抱怨：“自从你调回刑警队都多久没回家了？又要出去？”

老张回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，摸着她的头安抚道：“我有点事，必须要去，你在家好好休息。等忙完这阵，我休假带你和心心一起出去旅游。”

张太太拍开他的手：“老夫老妻，别这么肉麻！”

“这话你可别和心心说，免得到时候实现不了，又让女儿失望。”

老张想说肯定能实现，但是手触碰到口袋里的密封袋，又把话吞了回去：“知道了，我先不和她说。”

“我走了！”

等听到大门都关上的声音，张太太坐起身下床，拉开窗帘。

看着老张开车离开小区，直到车子看不见，她才重新回到床上。

老张连夜赶回队里，连口水都来不及喝，要了份吴肇的资料，仔仔细细看着。

接着又看了吴肇前妻的资料，最后再仔仔细细地翻看了秦烨的资料。

等他全部看完，天都大亮了。

队里的人来上班，看到老张吓了一跳：“豁！张队你一夜没睡啊？”

老张打了个哈欠：“嗯，看了一宿资料。”

“小王，一会儿陪我出去一趟。”

小王震惊：“张队你不睡会儿？”

“查案要紧。”老张随手从小王的早餐袋里顺走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往外走。

小王拿着早餐小跑跟在后头。

老张把车钥匙扔给他：“你来开车，我眯一会儿，去余明家。”

车子开到小区楼底下，小王叫醒老张：“张队，余警官家到了。”

老张睁开眼，还有些迷蒙：“嗯？就到了？”

他伸个懒腰，抬眼看到小王正要吃包子，从他手里拿过，掏出二十块钱给他：“这份我征用了，你再去买点别的吃。”

小王：“……”

那是我特地排了一小时队买的包子还有豆浆！

然而老张已经拿着包子上楼。

“咚咚咚！”

陈河飘过去开门，一看是老张乐了，这倒霉催的怎么又来了？

老张现在没有开眼，陈河又没有现身，他看不见。

只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君宴，拿着包子笑呵呵地走过去：“君小姐，早啊！请你吃陈记包子，特好吃！我们队小王早上排一小时队特地给你买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