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球打了个饱嗝,翻着肚皮十分舒服地躺在地上。
楚惊鸿因为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冲击,早已经陷入昏迷。
君宴搂着他的腰,半抱着他。
眼角余光划过香炉,瞥见白发老翁,语气不怎么好:“看热闹没够是吧?”
白发老翁嘿嘿一声,走过去,瞅了一眼昏迷的楚惊鸿,有些嫌弃:“哎呀,这臭小子怎么一点都不随我,这么羸弱怎么行!”
君宴抬腿就是一脚:“你有脸说他?你二十三岁的时候,见到最低级的邪祟都吓得双腿发抖!”
白发老翁:“……”
“都过去了,都过去了。”
“来,宴姐,我给您扶着这臭小子,怎么能劳您大驾呢!”
他说着就要伸手从君宴怀里把楚惊鸿接过来。
君宴侧身躲开他的手,眼神看向角落里吐血昏迷的楚二叔:“那边还有一个。”
白发老翁脸上的嫌弃越发明显:“废物!”
他直接一个术法扔过去,楚二叔悬浮在半空中。
君宴将楚惊鸿扛在肩头往外走,白发老翁跟在她身后,楚二叔则由白发老翁操控跟着他们往外飞。
回到大厅,君宴把楚惊鸿扶坐在椅子上。
身后“嘭”地一声,白发老翁撤了术法,任由楚二叔摔在地上。
直接摔醒。
君宴:“……”
楚二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正好和白发老翁的视线对上。
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,白发老翁没有消失。
他蹭地一下坐起身:“老祖宗!”
情绪过于激动,牵动旧疾,他又咳咳咳地剧烈咳嗽起来。
白发老翁都快嫌弃死了:“你真没用啊,当个家主都能让别人暗算,活该你死得早!”
楚二叔:“……”
我真的谢谢您!
“老祖宗您怎么突然来了?”
都已经消失十年了。
白发老翁怎么看他都不顺眼,懒得理他,而是看向君宴:“宴姐,您怎么出棺了?”
当年还是他和一众兄弟们出钱给君宴建造的墓室呢,完了还给她填土,还按照她说的布置阵法来着。
说好的闭关三百年,咋现在才过去一百年就出来啦?
君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你说呢?”
白发老翁摸摸鼻子:“哎呀!人老了觉多,我现在有点困了,我先回去睡了啊,宴姐咱们回见!”
他说着就要溜,君宴一抬手,他就像个木偶似的被吸了回来。
白发老翁双手互相插在袖口中,站得笔直,垂着头,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。
这一幕看得楚二叔目瞪口呆。
刚才他听到了啥?
老祖宗管君宴叫姐!?
这是怎么论的辈分?
而且那么厉害的老祖宗,在君宴手里怎么就跟个玩具似的?
楚二叔陷入了沉思,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被他发现了。
君宴手指点着茶几:“咱们来好好算一笔账。”
白发老翁瘪嘴:“宴姐,您这格局就小了不是?”
“您看,虽然是我给这臭小子指了路,但是他能准确找到您的墓室,并且把您挖出来,那是缘分啊!”
“而且我看您对这小子也挺上心的,您这不是白捡一个男朋友……”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