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刚一下床,头晕目眩,差点摔倒。
还好是沈淮安扶住他:“钱先生,您放心,钱小姐没事,她现在需要休息。”
钱先生被迫重新坐回床上,按着脑袋轻甩了甩:“我这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。”
沈淮安熟练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盒药,倒出一粒,又去倒了杯水过来递给钱先生。
等钱先生吃了药,他才开口:“您还是好好休息吧,不然钱小姐醒来看到您这样,心里会难受的。”
钱先生靠在床头,长呼出一口气:“人老了,毛病就是多。”
这话,沈淮安都不知道怎么接。
今年才五十二的钱先生,其实算不上多老。
只不过钱先生年轻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精神力,透支了未来,所以才会如此。
“你也别在我这站着了,现在正是多事之秋,诛邪还需要你主持,回去吧!”钱先生重新躺下,盖上被子。
沈淮安见他这样,也没多留,在楼下嘱咐了保姆几句便驱车离开。
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,躺在床上的钱先生睁开眼睛,下床走到窗边,透过窗户目送沈淮安的车子驱离院子。
诛邪总队,君宴和楚惊鸿拔除寄生体的事已经进行了一半,还有一百三十人左右没拔除。
天已经黑了,君宴伸了个懒腰:“剩下的明天再拔除吧。”
傅仙儿本以为今天能拔除五六十个都不错了,没想到竟然能拔除这么多,她已经很满足了:“君小姐,我安排您在这里休息吧?省得您再来回跑。”
不知不觉间,傅仙儿对君宴也用上了敬称。
君宴带给她的惊喜实在是太多,她如今也明白,君宴根本不是一个诛邪能够装得下的人。
君宴胸中自有丘壑,有自己的道,注定会走一条与他们都不同的路。
“不用,我习惯了自己的床。”君宴婉拒,带着楚惊鸿往外走。
傅仙儿自然不会强留她。
在门口正巧碰上从钱先生那里回来的沈淮安。
“君小姐不在这儿歇下吗?省得再来回跑。”
君宴噗嗤一声笑出来,这俩人真有意思,说的话都一样。
“我辈修士,千里不过呼吸间,孰在乎这点路?”
她有心要装一装,说的话都文绉绉的。
听得沈淮安起了一阵鸡皮疙瘩:“你这样说话有点吓人。”
他从储物袋里拿出大帝腰带,双手递过去:“这个还你,今日多亏你赠的法宝,不然我还得费些功夫。”
君宴看向他递过来的腰带,神色古怪:“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。”
“我的东西?”沈淮安疑惑。
他从来没穿过古装啊,怎么会有这种腰带?
看做工和布料,以及镶嵌的宝石,必然是价值连城的重宝,而且还有镇邪的作用,他确定他今天之前都没有见过这东西。
又怎么可能是他的?
君宴啧了一声:“你以后就知道了。”
她可没兴趣从头跟他解释,揽着楚惊鸿的腰就飞走了。
落地后,楚惊鸿顺势揽住她:“下次能不能换一下?”
“换什么?”君宴眨眼睛。
“换我带你飞。”楚惊鸿揽住她又往怀里带了带。
君宴戳着他的胸膛:“你不借助破冰飞得起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