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秀笑:“道理是这个道理,但我是俗人一个,参不透这其中解脱之法,便只能求一个心死。”
主持咳嗽了一声:“嗯,是个通透的人,是元修误你。”
“他昨日夜里喝醉酒,行为无状,在佛堂口出狂言,老衲罚他去小佛堂诵经,一日一夜不得歇,施主可等得?”
两人谈话间,已经又下了十几枚棋子。
越往后,落子的速度就越慢。
洛秀于棋艺上造诣颇深,可与主持对弈,才走了二十几步而已,便已觉吃力。
听到主持这么问,洛秀咬牙:“三年都蹉跎了,我不在乎多等一天一夜。”
住持便把手中白子落下,封死了洛秀所有的退路。
“施主,你输了。”
洛秀额头渗出薄汗,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棋艺这么高超的人。
呼吸略有些粗重,与主持下棋让她时刻都处于紧绷状态,生怕自己哪一步走错就被吃了。
一局结束,她大大松了口气。
主持动作缓慢地将棋子一颗颗拾好。
“人生如棋,局局新。不到最后一刻,结局难料,必死之局可逆转,顺风顺水亦绝路。”
“老衲也希望施主能早日看开。”
他将收拾好的棋子推给洛秀:“这副棋是先皇所赐,老衲将之送与施主。”
洛秀一听是先皇所赐,吓得站起来:“这太贵重了,小女不敢收。”
“一副棋罢了,就当是施主今日陪老衲下棋的报酬。”
主持收回自己的手,闭上了眼睛。
洛秀见状不好再推辞,拿着棋出去了。
等她一走,主持睁开了眼睛,抬头看着屋顶:“上面的两位朋友,趴累了吧?”
君宴正打算把没磕完的瓜子放起来,闻言啧了一声,捞起妺喜跳下屋顶。
“老和尚耳朵倒是挺好用的!”妺喜很不高兴,她太阳还没晒够呢!
朝阳的精华是最宝贵的,就被这个老秃驴破坏了!
气死她了!
主持对妺喜的无礼不甚在意,只是看着君宴:“小友在找出去的办法?”
君宴身子一顿:“你什么意思?”
主持呵呵一笑:“小友不必紧张,这虽然是一方假的空间,但老衲可不是假的。”
君宴想掉头走人了,这老光头笑起来真让人瘆得慌啊!
“就像你们一样,你们虽然来到了这个空间,但你们是真正活着的人,而不是这方空间里所保留的一段故事人物。”主持进一步解释。
君宴表示,有点复杂,头有点痒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是真实活着的人,一直从那个时代活到了现在,一直活在这个假的空间里?”
她试图理解主持说的话。
主持点了点头:“对,施主还是很有悟性的。”
君宴麻了,这个狗屁空间之神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啊!
这方空间是假的,所以时间自然也是假的,把活人放在这里面,生命就会禁止,将其从过去带到现在,这是要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