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完全没有出门的必要。
当然,不出门的真正原因也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君宴端起吴姐泡的茶,吹了吹上面的浮沫,轻抿一口。
“陈桂洁女士,我们是来找你的。”
听到陈桂洁这三个字,夏洁猛地站起身:“出去!你们给我出去!”
她的手在抖,身子都有些站不稳,情绪波动很大。
“吴姐!吴姐!”她忽然捂着胸口,高声呼喊。
吴姐从厨房着急忙慌地跑出来: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
看到夏洁捂着胸口弓着腰,一脸痛苦的模样。
吴姐一拍大腿:“哎呦!您怎么又犯病了!”
她赶紧跑去柜子旁边拿出一盒药,从里面倒出两粒,又倒了杯水一起递给夏洁:“太太,快把药吃了。”
夏洁赶紧接过药塞进嘴里,喝进一大口水,仰头把药送进去。
吃了药,她大口大口喘着气,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。
一抬眼,看到君宴两人还在,微微捏紧了沙发扶手。
“你们两怎么还不走!?再不走就告你们私闯民宅!”
君宴气定神闲:“哎呀,一个名字而已,你慌什么?”
夏洁沉着脸不说话。
“九年前的惨案你应该没忘吧,对于最好的朋友含冤而死这件事,你有什么看法?”君宴盯着她的眼睛。
夏洁别开脸: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!请你们从我家出去!”
君宴微微一笑,手里依然端着那杯茶:“我走容易,可夏夏就没那么容易走了。”
陈桂洁原来称呼女鬼为夏夏。
听到这个久远的称呼,夏洁的脸色更加惨白,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。
“她在哪里?!告诉我她在哪里?!让她出来见我,她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!就因为她,我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!”
可是没过几秒,夏洁突然咆哮起来。
一字一句都在质问女鬼。
女鬼一直都站在夏洁面前,只可惜夏洁看不见她。
看到夏洁如此崩溃,女鬼有一丝内疚。
这张脸她其实很陌生,夏洁改变的不仅仅是她的名字,还有她的容貌。
如果说原来的陈桂洁是甜美可人的开心果,那现在的夏洁就是荆棘丛中的玫瑰。
美得耀眼夺目,却又危险神秘。
两张完全不同的脸,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性格。
天真烂漫的笑容或许再也没有在她脸上出现过。
“你想见她?”君宴问夏洁。
夏洁此刻情绪稳定多了:“想!”
“如你所愿。”君宴食指点在夏洁的眉心,渡给她一些灵气。
夏洁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通过君宴的指尖传到她的眼睛和耳朵部位,这种感觉十分奇妙。
她再睁开眼,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女鬼,吓了一跳。
“你……你是夏夏?”
女鬼点了点头:“是我。”
她此刻心绪有些复杂,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夏洁。
夏洁抿了抿唇瓣:“你怎么还没有去投胎?”
女鬼:“心中怨气未消,冤情未平,我不愿去地府报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