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桂洁盯着自己手心的药,突然笑了一声:“我一直认为自己的智商比别人高,就应该做成一件别人做不到的事。”
“完美犯罪,是我给自己定下的目标。”
“如果没有你的出现,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真相。”
君宴不置可否:“也许,但世界上没有如果,我出现了,所以你注定失败。”
“是吗?”陈桂洁微微仰头,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困惑不解。
仔细看去,却又能从其中捕捉到一星半点的不屑与癫狂。
君宴与她对视一会儿,忽然弯腰端起桌上的茶杯,晃荡着里面只剩下半杯的水。
“你是想说你在茶里下了药吗?”
“在等药效发作?”
“然后像九年前杀掉那四个女孩一样杀掉我们?”
君宴每说一句话,陈桂洁的脸色就苍白一分。
但她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清澈:“这茶可是吴姐泡的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胡话?难不成吴姐会害你们?”
“什么九年前的冤案?我不知道。”
陈桂洁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,哪怕她刚刚自己亲口承认过。
是君宴的出现破坏了她的完美犯罪。
她慢吞吞地把药放进嘴里,含了一口水咽下。
“看在夏夏的面子上,我让你们在这里坐了这么久,现在你们该离开了。”
水杯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昭示着主人的耐心告罄。
君宴也不指望她能突然良心发现去认罪,起身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,她停下脚步,回身看着陈桂洁,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:“你和夏夏许久未见,她也想你想得紧,就让她留下来陪你吧。”
陈桂洁隔着一座沙发,与她对视,勾了勾唇:“好,就让她留下来陪我。”
别墅的门关上,隔绝了君宴和楚惊鸿。
别墅里面,君宴渡给陈桂洁地灵力已经消散,她看不见夏夏,但夏夏却能看清她的一举一动。
没有外人在场,陈桂洁要放松许多。
“夏夏,你把这个戴上吧,这样我就知道你在哪儿了。”
陈桂洁把自己手上的手链摘下来,放在茶几上。
没一会儿,手链就自己漂浮起来,然后围绕成一个圈儿。
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隐形人戴上了这条手链一般。
“啊!”
“砰!”
吴姐端着菜出来看到这一幕,吓得尖叫一声,手里的菜盘子也打翻在地。
菜的汤汁流了一地。
陈桂洁的眉头微微皱起,目光盯着地板上的汤汁。
是辣子鸡,红色的辣椒油流在地板上有点像干涸的血迹。
“对不起!对不起!太太我马上就收拾干净!”
她没有说一句责备的话,吴姐却吓坏了,连连道歉,趴在地上捡盘子的碎片。
吴姐手脚麻利,也就几分钟的功夫,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,又去厨房里洗手消毒,才重新端菜出来。
“夏夏,你坐。”陈桂洁坐在餐桌前,还不忘了邀请夏夏一起。
夏夏摇摇头,又想起陈桂洁看不见,便晃了晃自己戴着手链的那只手。
陈桂洁也不强求,她拿起筷子,小口吃起来。
别墅外面,君宴和楚惊鸿并没有走,而是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。
“我们为什么坐在这儿?”楚惊鸿看着乌漆嘛黑的天,有些幽怨。
这时候在家睡觉它不香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