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医解剖中心,君宴一进门就与陈桂洁打了个照面。
陈桂洁愣了一下,随即往旁边挪了挪:“君小姐居然也在这里。”
君宴似笑非笑:“是啊,好巧。”
“我也没想到死者竟然会是你的丈夫。”
“在此之前,我便怀疑你是凶手。现在,好像更有理由相信你是凶手了。”
陈桂洁面色如常,听到君宴如此坦诚的话,她甚至还发出了一声笑:“君小姐真幽默,难不成你办事都是靠想象力的?”
“无凭无据的,还是请君小姐不要开这样的玩笑。”
一旁的局长听得稀里糊涂,怎么好端端的受害者家属又变成嫌疑人了?
君宴也不愿意和她多做拉扯:“是不是开玩笑你我心知肚明,证据这东西,只要想有就会有。”
她说完不再管陈桂洁,而是走向了尸体。
陈桂洁拎着手提包,盯着君宴的后背,看着她一步步靠近尸体,在她的手即将掀开白布的时候。
陈桂洁终于忍不住出声:“住手!你要对我老公干什么?!”
说话间,她踩着高跟鞋紧走几步,挡在了君宴和尸体之间。
“我不准你动我老公!”
“陈小姐为何反应这么大?不过是按照流程检查一下尸体而已。”君宴边说,绕开陈桂洁,走到尸体旁边,抬手就要掀开白布。
其实她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吓唬陈桂洁,尸体被处理得那么干净,魂魄又不见踪迹。
在尸体上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。
但谁让陈桂洁心虚,她不敢赌。
就在君宴的手碰到白布的时候,陈桂洁猛地扑过来按住她的手:“不准动!”
君宴则是反手抓住她的手腕,趁机用灵气探入她的身体。
陈桂洁想要挣扎,君宴瞪她一眼:“别动,否则你爆体而亡可不关我的事。”
陈桂洁被她这句话说得心里一阵打鼓,但只是一会儿她又反应过来,她就不信君宴敢当着警察局局长的面杀她。
她用力挣扎,君宴的手却越抓越紧。
而且陈桂洁挣扎得越厉害,就觉得体内那股莫名其妙闯入的气流就越霸道,在她体内横冲直撞,撞得她五脏六腑都有些疼痛,
她不得不紧紧抓着自己的领口,大口喘息。
外人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,只是看着陈桂洁如此难受的样子,以为她是接受不了老公突然死亡。
那名女警正要上前安慰,就见君宴放开了陈桂洁的手。
此时陈桂洁已是满头大汗,她看向君宴的目光不再是敌视。
而是有些挑衅,其中还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恐慌。
君宴看都不看她一眼,转头看向局长:“这个案子移交给我没问题吧?”
诛邪一向都有这样的特权,只要是他们认为和非正常力量扯上关系的案子,就可以要求受理警局将案子移交给他们。
局长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:“只要填个表格就可以,我警局的人也可以供你调用。”
案子正式移交到君宴手上,君宴自然不会用寻常办法去查案子。
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焚毁尸体。
这操作除了楚惊鸿,其他人都看呆了。
就连陈桂洁也不懂,君宴怎么突然间就开始焚尸了?
她不是还想从尸体上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