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站起来,拉着林棠手臂说:
“这种麻烦,还是杀了最省心!”
“你能确定你杀得死他吗?”
林棠直接了断的一句话,把桓元驹给堵得哑口无言。
他支支吾吾的:“说不定呢?”
呃…
见现场没人帮他说话,桓元驹又瞪了旁边涂口红的刘诗诗一眼:“刘诗诗!你觉得呢?”
“啊?”
被点名的刘诗诗声音有些虚,她喝了口茶,还不忘对淮文抛媚眼:
“淮先生长得这么帅,我怎么舍得杀先生呢?。”
...
桓元驹几乎是用杀人的眼光盯着后面的女人!
而林棠则是直接将桓元驹给按了下去,一边对他说道:“不要意气用事!”
一边对最前面的满神说:“满老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桀桀桀!我满神向来不喜欢给别人留生路!”
他的声音阴沉又沙哑,仿佛一条阴险的毒蛇在说话!
但他的本质,还是一个沙雕。
“今日我不杀你,改日必是你的死期!哼!”
话音的结尾,他声音非常重的哼了一声。
随后直接一个转身,大步向后面走去。
呃...
林棠忍不住在群里偷偷问了一句。
林棠:不是说他天天摆烂吗?那他去后面干嘛?
刘诗诗:打游戏呗,还能干嘛。
刘诗诗:政务大楼的网线就是他牵的,生怕他游戏卡了。
呃...
这件事,很难评。
紧接着,刘诗诗也站了起来。
她伸了个懒腰说道:“哎呀,人家的约会都要迟到了,不和你们聊了。”
随后她拿起旁边的包包,踩着一双高跟鞋很快走出大厅。
现在就只有林棠、桓元驹和淮文三人了。
林棠也坐了下来,这下总算是理解桓元驹之前一个人扛起大梁的心情了。
另外两个人是真摆烂啊。
淮文则是从之前的一触即发,到后面的心中一软,再到现在的一脸懵逼。
他也坐回沙发上,饶有兴致的翘着腿说道:
“你们四个能玩在一起,还真是有原因啊。”
一个中二,一个花痴,一个暴力还有一个瞎子。
桓元驹磨拳擦掌咬牙切齿:“我劝你好好说话了!”
林棠呵呵两声,不知道怎么评价他们这个四人组。
只是尽量用冷静的声音,对淮文说道:“还是先说说我们的条件吧。”
“嗯哼。”
林棠继续说道:“第一,日后基地和你遇到粮食冲突时,你必须无条件让给我们。”
“第二,当基地和其他基地发生冲突时,你可以不帮助我们,但也不能帮助另一方。”
第一条是为了防止淮文像原文中那样大量囤积粮食,导致粮食浪费,腐烂了也不给外人。
第二条是防止淮文帮助外人,而给基地造成巨大的损失。
林棠说这两条规则的时候冷静自持,端庄的坐在阳光下,好似一到这个地方,就和淮文成了对立关系一样。
“呵。”
淮文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:“你就这么为你的基地着想?”
“…”
那是当然的了,林棠和大家一起过来,就是为了延续文明。
见林棠不说话,淮文的声音更加讥讽了。
“我可以答应你,但第一条必须更改一下。我总不能次次都让吧?只有三次机会,这三次机会用了,我们就各凭本事了!”
“是可以选择的使用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成交。”
达成协议之后,林棠让桓元驹打印了两份承诺书。
和淮文各自签了自己的名字,这才让人将淮文送出来。
站起身的时候淮文深深看了对面的少年一眼,说了一句:
“希望我们日后不会是敌人。”
林棠没有多想,非常认真的回答道:
“只要我们没有利益冲突,你就永远是我们的朋友。”
“…”
淮文一阵沉默,深深看了林棠一眼之后 这才拽着桌子上的承诺书离开。
对于他的种种表现,眼瞎的林棠自然是看不见的。
林棠只知道他们终于把淮文这个麻烦解决了,只要日后淮文能遵守约定,那么基地和他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了。
等淮文走了之后,林棠也跟着桓元驹一起去他的房间。
顺便在路上了解基地现在的情况。
“异能者和清理丧尸都是我在负责,物资什么的,还有分配在满神那里,刘诗诗那家伙…”
桓元驹想了想形容词:“反正有她在,什么杂活都有人抢着干。”
“那还挺强的。”
也是一种本事不是吗?
说着说着,桓元驹在前面打开了一道门。
门内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整个视野,虽然林棠看不见,但他知道这个房间很亮。
“哼哼,这可是政务大厅视野最好的房间了!两面都是玻璃,空气也很清新,学长你一定会喜欢的!”
林棠嗅了嗅,这里空气确实很好。
“谢谢。”
桓元驹笑着,将少年拉入房间中。
这是一个天空与房间几乎融为一体的房间,茂盛的植被几乎覆盖房间的每一个角落,整个明亮的房间中只有一张干净洁白的大床静静放置在里面。
而走入房间的少年,他脚步很轻,白衣微微飘荡着,好似住在云层中的神明。
桓元驹在看到这一幕时,眼眸都亮了几分。
曾经他站在台下,看着学长从机甲驾驶室出来时,看着那满场聚光灯照耀在他身上,好似无数白色荧光从空中倾泄而下。
当时他就在想,学长他不会是住在云里面的人物吧?
然而现在看到这一幕,桓元驹更加确定这个想法了!
他的心在狂跳,比曾经看到学长夺冠还要快的狂跳。
看着学长牵着他的手,一步步走向他说:‘谢谢。’
“不,不用谢。”
桓元驹说话都结巴了!
然后林棠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,只当桓元驹是脸皮薄。
随后就切入正题:“可惜我眼睛瞎了,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。”
“没事!学长只需要待在这里就好,其他事情我和他们就可以完成的!”
“哈?”
林棠震惊了,桓元驹这是让他当个花瓶吗?
“啊…”桓元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出狂言,挠了挠头,有些愧疚的立马改口说道: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,学长现在看不见,出去做事的话会很麻烦。不如干脆留在政务大楼,处理一下公事就好,反正这些事情满神也不会去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