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灯下的江泽洋勾起唇角,用顾青青以往喜爱极了的声线说道:
“他年少时的那一刀能有大多威力,你真的以为丹阳子躺那么多年,就全是那一刀的功劳吗?”
顾青青听到这一句话,声音都抖颤了。
“你...你是说,你是说父亲生病那么多年都是因为你?”
江泽洋的笑意更深了。
“你应该感谢我这么做,不然也不会有白鹤庭的今天。丹阳子的见识实在是太短太短了,被别人几句话就能骗过去。”
说着江泽洋将提灯放下,他说的理所当然。
“一个只想当老好人保全自己的人,又怎么能保护好白鹤庭呢?况且,他还想为了大义对林棠不义。”
“江泽洋!你可真恶心啊,他当初那么追你你看不上,现在你又是什么意思!”
奇迹般的,江泽洋在她这句话中看了过来。
他冷漠得不像话:“不,我从来只爱他一个,之前拒绝他,不过是因为那还不是他。”
说完这句话,江泽洋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剑。
“你什么意思?江泽洋你什么意思!”
顾青青睁着眼睛,还想问清楚。
但江泽洋只是说了一句:
“你永远也不会明白,我为了和他在一起都付出了多少。”
这么说完之后,江泽洋一剑捅入顾青青心脏。
鲜血流了江泽洋一手,到死顾青青都咽不下这口气,盯着江泽洋死去。
她的怨气很大,但是这样的怨气对于江泽洋来说,实在是九牛一毛了。
他可是武林盟盟主啊,杀过的人比林棠这个魔教教主还多得多。
每一个死在他手上的人都心有不甘,如果那些怨气真的能杀人,江泽洋早就死了几百回了。
所以江泽洋并不在意的擦掉剑上鲜血,将顾青青的尸体做了一番处理之后,就让白鹤庭的弟子将尸体带走了。
而这一下午,林棠都在厨房熬药,第一次熬药熬成了黑炭,第二次才熬得刚刚好。
等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黑了,于是端着药直接往江泽洋的房间走去。
还没走到江泽洋所在的院子,就在旁边看到两个弟子搬着一个白色麻袋长条物从院墙外面走过去。
林棠疑惑的看了一眼,那种长条物一看就知道是尸体。
林棠不怕尸体,只是疑惑为什么这具尸体是从江泽洋的院子里搬出来的?
是什么犯人,被江泽洋亲自审讯了吗?
显然,搬这个东西的两个弟子也有这个疑惑。
他们在不远处闲聊着:
“盟主都病成这样了,怎么还亲自审讯犯人啊?”
“对啊,而且这个犯人还像是和江盟主认识一样。”
...
他们聊着,从林棠的视线中走了出去。
嗯?有人认识江泽洋不是很正常吗?
这个江湖上,应该没有人不知道江泽洋吧。
林棠这么想着,只当做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,端着药走了进去。
“进来。”
林棠打开房门,看见江泽洋穿着一件睡衣站在房中。
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转身,露出那张俊逸的脸庞,身上还带着水汽。
笑着走过来说:“要是你来得再早一点,我就可以邀请你一起沐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