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酒儿把脉后,就知道小哑巴如果不找出具体的毒,怕是命不久矣。
今年都活不过。
她总不能告诉谢行颖,这小哑巴活不了太久,所以才看他不忍心,所以才想着在这不多的日子里,希望能多感受世间的温暖和美好?
“嗯……可能是眼缘吧。”白酒儿含糊道。
她要是跟谢行颖说了实话,那就瞒不住自己会医术。回春婆婆医术高超,可白酒儿的人设是一点也不会医术的。
她可不想露馅。
“眼缘?”谢行颖重复着白酒儿的话,想到什么,“哦……我知道了,你是不是把他当成穷书生了?”
谢行颖想通了,立马豁然开朗,“所以白姑娘你是把他当做蒙尘的明珠,像那些家境贫寒的穷书生一样,所以你也想帮助他,对不对?”
谢行颖的话,让白酒儿想到之前自己使尽浑身解数勾引过这小哑巴,她就觉得自己真该死啊。
但现在看来,这个理由好像是最说得过去的。于是点点头,“算是吧。”
“害,你不用担心,他又不参加科举。”谢行颖说道。
身后的谭沉嘉咳了一声。
谢行颖缩着脖子抿紧了嘴。
“我知道他参加不了科举。”聋哑人怎么参加得了科举呢。白酒儿叹了一声,“就是觉得他可怜。”
谢行颖嘴抿得更紧了,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一谢府宽敞的马车停到垂花门前等候着,谢行颖拉着白酒儿上了马车,白酒儿站在车前,看着身后的谭沉嘉。
“他能不能跟我一起?”
已经踏上车辕的谢行颖回头,看向谭沉嘉。
见谭沉嘉没说话,谢行颖“嗯”了一声,先一步走进了车里。
白酒儿回头,对着谭沉嘉招手比着手势,示意他跟着上车,然后上了车。
撩开车帘,就看到谢行颖坐在角落里。
她拉起谢行颖,在她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将她按在了马车中间的长凳上。然后她坐了左侧。
“你干嘛?”谢行颖想挣扎,她可不想跟表哥挨着坐!
“我跟小哑巴是外人,坐太近不妥当。”白酒儿压低声音解释道。
谢行颖看着白酒儿,心中了然。
她就知道白姑娘不是外面传言的那种会随意勾搭男子的人,现在看来白姑娘真是规矩守礼的好姑娘。
两人说话间,谭沉嘉也走进了车里。
谢行颖坐的最中间的长凳,在最中间,是马车中最上位的位置。对谭沉嘉的害怕的畏惧让谢行颖脑子里瞬间忘光了白酒儿的解释,屁股一挪就跑到了白酒儿的另一边缩着。
白酒儿本就在左侧,谢行颖一挪挪到了她的左侧,更在角落里。谭沉嘉没有去坐中间的上位。
而是坐在了最右侧。
这样,中间的就空了好大一个凳子。
白酒儿不懂谢行颖的操作,转头对谢行颖,“你躲什么?你好像……在害怕他?”她不确定地问道。
谢行颖觑了一眼谭沉嘉,见谭沉嘉漠然但周身威慑力满满,马上挺直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