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琦柔在一旁勾起了嘴角,看着好戏。
白酒儿本来撑着下巴看着旁边的几个姑娘煮茶,一脸百无聊赖。她对这些事真提不起兴趣。
现在看到一个刺头突然上前来嘲讽她,她用手撑着的头偏过,好整以暇地看着突然上来找茬的小姑娘。
她还没来得及回怼,旁边穿着鱼饵的谢行颖就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,指着那姑娘道,“来人,给我把她丢下湖!”
本来大家都是在看好戏,面对谢行颖突然发作的脾气都吓了一跳。还是直接将人丢进湖里。
如此羞辱,这姑娘以后都不要想在贵女中抬起头做人了。
船舫上的姑娘们都惊到了,纷纷停下自己手里的事,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们。
黄琦柔也愣住了。
她没想到谢二姑娘竟如此维护白酒儿。
这条船虽不是谢府的,但里头的人大半都是谢府的,这条船上谢行颖说一没人敢说二。
于是话音刚落,两个年长的嬷嬷就上前架起了那姑娘,往外面的甲板上大步走去,那姑娘吓得尖叫连连。
所有姑娘们都捏紧了帕子,害怕地看着谢行颖。她们都知道这姑娘平日里唯黄琦柔马首是瞻,此刻丢她下去就是在打黄琦柔的脸。
于是有的侧脸看向黄琦柔,眼神各异。有疑惑,有看好戏,有幸灾乐祸。
黄琦柔面上挂不住,她虽然对谢府高看三分,但金陵城最大的官儿还是她爹,凭什么要如此羞辱她!
就在两个嬷嬷要将那小姑娘丢下湖里时,她蓦然站了起来。
“住手!”她怒斥。
但两个嬷嬷都是谢府的人,怎么会听她的,手里的动作顿都没有顿一下,就将那姑娘丢进了湖里。
“噗通”一声!
船舫上的姑娘们倒吸一口气。
下头早已待好的舟子上,有女水娘候着,在姑娘被丢下去之后,等她扑腾了好一会儿,没力气眼看着就要沉下去的时候,跳下去将人捞了起来。
另一边船舫上的书生和学子们被这边的动静吸引,也都伸着脖子看热闹。
船上的姑娘们噤若寒蝉。
谢行颖挽着袖子,道:“酒儿是我朋友,你们谁敢对她不敬,我必不轻饶。”
说完,看向站起来怒气冲冲的黄琦柔,“你有什么事?讲。”
黄琦柔心中恨意十足,谢府权贵不能招惹什么的她已经抛之脑后,只是盯着谢行颖,“谢二姑娘可知这白酒儿水性杨花,成日里勾引书生,不受贞洁是出了名的荡妇?”
谢行颖听到黄琦柔的话,很生气,“你不懂不要乱说,酒儿才不是这样的人!”
“大家都知道她是。”黄琦柔信誓旦旦地说道,转头看向白酒儿,“白姑娘应该早就没了贞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