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白酒儿告别了姜以卿。
坐在马车里,她闭眼沉思。
过了良久,马车到了谢府门前。谢府的守门人被打了招呼白酒儿会来,于是见到白酒儿立即开了门笑脸问候。
“白姑娘到了呀。”
白酒儿点点头,“长悦让我过来的,她可在家?”
“在的。”守门人道,“二姑娘特意留话了,她去了七……呃七七其实去了表公子那里。”
看着口齿不清说话还不清不楚的守门人,白酒儿理解,口吃啊。
“是谢长令那里吗?”白酒儿问道,“他醒了没。”
谢府的表公子她只认识谢长令那一个,长悦留话告诉她直接去表公子那里,也只有谢长令了。
“那我不清楚了。”守门人道。
“知道了,我直接过去找她。”她说道,走进了谢府。
她去过谢长令那偏远的院子,故而认识路。
正好,她也去看看谢长令的伤势如何了。
醒了的话,那就是缓过来了。
谢行颖在谭沉嘉那里如坐针毡。本来自己想要在外面等着白酒儿过来的,但谁知表哥在知道酒儿会过来,非要她在他屋子里等。
她真是……哎,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早知道就在门口等着酒儿了,也比在这里受刑好啊。
她实在太害怕表哥了。
终于,外头有了动静。阿知走进来,“主子,白姑娘到了。”
谭沉嘉本来是坐在床上,腿上盖着被子。阿知话音落下,他便撑着身子睡了下去,看起来羸弱不堪。
谢行颖如蒙大赦,赶紧走了出去。
果然,刚出去就看到走近的白酒儿,“酒儿,怎么耽搁这么久?”
“跟姜公子多聊了两句。”白酒儿一边说,一边走到了谢长令的屋子外。
床上的谭沉嘉听到了白酒儿的话,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下去。
“听说你表哥生病了,我也看看他。”白酒儿说道,指了指房间,明知故问道,“他住在这里吗?”
谢行颖点点头,然后哀求地看着白酒儿,“那你进去看他,我能不能在外面等你?”
白酒儿见谢行颖如此不待见谢长令,点头答应。本来她就是顺路来看谢长令身体情况的,谢行颖要是在房间里,她还不太方便。
谢行颖等候在屋外,白酒儿走了进去。
屋中,阿知垂手站在床边,药气袅袅。走近,白酒儿看到床上的谭沉嘉。他紧闭双眼,脸色苍白,平日里看起来温温和和的脸色,此时却冷冷的。
白酒儿坐下,手把上他的脉搏,同时问道,“这两天都在按时用药吧?”
“是的。”阿知应声,同时白酒儿碰到的脉搏往被子里一缩,故意躲掉了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