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长令还很配合地在她面前做聋哑人。
如今是被发现不聋哑了?
竹矜摇头,只能道:“没听说过。”
他只能这样说。
不过,对于白酒儿这样的求知态度竹矜很是佩服。
越是厉害的大夫,越是坚信自己的认知,特别是几乎口传为神医的大夫,更是难以改变思维的顽固,且看不起旁的普通大夫的。
他从前便是如此,看不起那些普通的大夫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和谈论的药理知识。
就像站在山顶的人俯瞰弱者。
对于竹矜来说,白酒儿是比他还厉害很多的大夫,但却一直谦虚谨慎,对于不懂的或者没听过的,第一反应是请教。
不耻下问。
白酒儿听着竹矜的话,沉思许久,眉头越皱越深。
竹矜看不下去了,以白酒儿在转眼上的求知态度,怕是不弄清真相不罢休。
于是小声道,“或许是心理上的?”
白酒儿点点头,还在沉思,“我也在想是不是环境和中毒造成了心理上的创伤后障碍。”
以前都是听说有这个可能,倒是还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。
白酒儿的声音很小,似是在自言自语。
真的是心理上的?
还是说,真的曾是聋哑人?
她不解,但也仅仅是不解。她并没有多少好奇和探究。
本就与她无关。
竹矜听她话听得很认真,这一对话他竟然一个字都没听懂。
想要询问,白酒儿却不愿意多说的样子,对着竹矜礼貌道,“不打扰前辈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竹矜不由得有些舍不得,他走上前跟着一步,“白姑娘,我可以跟你学习吗?”
之前他还想着让人家当自己弟子,现在想来真是大言不惭。
他都不奢望自己能当对方弟子,就算当个药童他都愿意得很。
白酒儿回头,看着竹矜,很认真地想了想。
竹矜是当代的神医前辈,他身上的经验一定很丰富,她说不定能在他身上学习到东西。
就算不能,但若是能给他解惑,将一些适合他们的知识教授,也算她给这人世间的一点馈赠了。
她从不吝于将所学传授,只望能帮助更多的人。
于是白酒儿点点头,“可以的。”
竹矜本没想到白酒儿会同意,越厉害的大夫越难求学。
此时见白酒儿答应,可谓欣喜若狂。
本来他在听闻谭沉嘉醒来的时候很激动地想要去看他的情况,但此刻听白酒儿愿意带他学习,他喜得发狂,完全忘记了去看至交谭沉嘉的情况。
反正白姑娘说好了,那就死不了了。
他转身跑进屋子背好自己的药箱,还不忘接过白酒儿的药箱,左右臂膀一边一个,“走吧白姑娘!”他说道,眼睛都在发亮。
阿知正准备出来请竹矜过去看看,看着竹矜公子连夜跟着白姑娘跑路的身影,陷入了沉思。
进去后,谭沉嘉看向他,“竹矜呢?”
“竹矜公子……跟着白姑娘走了。”阿知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