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过来之后她也一直不放心,派秋生一直守着她照料。
生怕又病过去。
如今大雪连着好几日,即使有秋生在那儿守着,她也不放心。
反正家中就她一人,将他娘和团哥儿接过来一起过个安稳年,她也免得多余的担心。
还能顺便将她的身子完全调理好。
她穿上厚厚的棉服,外头又套了大氅,帽兜罩在头上,接过阿稚递来的汤婆子放在手心,便带着阿稚和竹矜出了门。
还未走到门上,便听传话的奴仆跑上前来,“大小姐,谢府的二姑娘来了。”
“长悦来了?”白酒儿疑惑道。
走到垂花门,上了马车,马车转出去,便见到了谢府的马车。
白酒儿撩开车帘,驾车的竹矜的停了下来。
一直等在车上的谢行颖也看到了白酒儿,眼睛亮起。
“酒儿,你这么早要去哪里?”她热情地打着招呼。
“去一趟东郊的村子。”白酒儿隔着马车对谢行颖道,“长悦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“今儿都廿七了,听说你爹爹还没回来了呢,我寻思你一个人在家无聊,请你去我家,我们家今儿大姐姐教剪窗户。”
谢行颖说道,开始比划起来,“我大姐姐可会剪窗花了,她剪的老虎和小兔子还有很多小动物,都可好看了!”
“到时候我们一起学,你学会了剪些个贴你窗子上。”
白酒儿看着谢行颖热情的样子,摆手道:“我今儿要去东郊接一个长辈,怕是来不了谢府了,谢谢你的好意。”
谢行颖闻言,皱起了眉,“那要不,带你那长辈一道儿去谢府?”
白酒儿婉言拒绝,“怕是不太方便的。”
“没有不方便,就当我邀请你们一道儿了。将那长辈一块儿邀上。”谢行颖道。
“算了,回头我有空再来谢府做客。她们是乡下人,去谢府我担心不自在。”白酒儿再一次拒绝。
看到谢行颖很是失落的样子,她忍不住道,“这样吧,你将你学会的窗花剪了送与我,我给贴自个儿的窗子上。”
“今年过年透进窗子的阳光都是你剪的窗花的形状勒。”
谢行颖见白酒儿执意如此,也不好强行要求,只得点头,“行吧。”
两人说了会儿话,她便目送白酒儿的马车离去。
“走吧,我们也回去了。”谢行颖放下了手里的车帘。
过了个把时辰,白酒儿来到了东郊的村子里。临近过年,村子里都贴满了红色的对联,挂着红纸糊着的简陋灯笼。
绕着熟悉的路,到了庄君谷家。
还是那个破败的茅草屋,简陋的院子里,庄母喂着鸡,秋生在冷水里洗着团哥儿的衣服,两只手冻得通红。
庄母低着头与他说着什么,脸上带着笑意。
秋生面无表情,抿着唇不言。
似是察觉到了来人,秋生抬头,就看到白酒儿从马车上走下来。庄母也顺着他目光看了过来。
见到白酒儿,秋生低下了头,继续在冷水里洗起了团哥儿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