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考察考察吧。
“行了,天色不早了,早些休息吧。”
白酒儿安顿好谭沉嘉,回到了自己屋子里。
竹矜和阿稚一直在外头等着她,待她出来,一起往她的院子走去。
竹矜如今是以小厮的身份伴白酒儿左右,白酒儿也不避嫌,直接给他安排到了自己院子里的隔壁房间住。
这样探讨药理知识也方便。
而且听说竹矜藏了很多很多的药书古籍在鬼王谷,以后有机会她也想好好看看。
翌日——
雪停了,天却依旧阴沉。
白酒儿起身,跟竹矜在屋子里探讨罕见的杂症以及用药。说是探讨,不如说是白酒儿单方面的答疑解惑。
竹矜不停在询问,白酒儿不停地答。
阿稚从外头走进来,带着冬日的凉意,“小姐,谢家二姑娘来了。”
白酒儿点点头,让她请人进来。
谢行颖进来,就瞧见竹矜坐在白酒儿的屋子里,两人凑得很近,在说着什么。
她吓了一跳。
女子的闺房可不是外男能进的!
这这这……她一时哑口无言。
白酒儿听到动静,抬头看向她,“长悦,坐啊。”她说着,收起了桌案上的书籍和药方。
“这是……?”谢行颖看着竹矜。
这人她其实见过,就在表哥的院子里,远远的见上过一眼。除了表哥他谁也不理,对谁都很冷。
她曾经问过父亲这人是谁,父亲不仅没有告诉她,还厉声呵斥她不准打听也不准打扰。
她可好奇了,可也不敢违逆父亲。
没想到这冷面神会出现在白酒儿的房间,还低眉顺眼一脸迁就酒儿的样子……
“这是竹矜,我的小厮。”白酒儿回道。
竹矜说当她的药童,可是她并没有以白酒儿的身份在外行过医,除了谢长令这一次。
“小厮?!”谢行颖明显不信,这人可是表哥的至交好友,看起来平日里也没把表哥放眼里的样子勒。
能是酒儿的小厮?
但谢行颖也不好多问,只是拿出一个木匣子,打开,里头装着剪好的窗花纸。
“这是昨儿我学着剪的窗花,挑着最好看的些给你送过来了。”谢行颖将木匣子热情地推向了白酒儿。
白酒儿接过,拿起来认真看了看,由衷地赞叹道,“你手真巧,看起来蛮好看。”
“阿稚。”她唤道,将木匣子递给阿稚,“去贴在窗子上。”
“是。”阿稚应声,抱着木匣子走远。
“对了,你们家怎么回事?”白酒儿回头,看着谢行颖问道。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谢行颖有些茫然。
“你们怎么大过年的,把谢长令给赶了出来?”白酒儿说起来,眉头不禁皱起,“他好歹是你们谢家本族的人,即使是旁支末节的远亲,临近年关却因为他身缠疾病将他赶出家门,这是不是不太妥当?”
竹矜端起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,目光从白酒儿身上转到一脸懵逼的谢行颖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