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还要表现得感恩戴德。
不一会儿,无数的可能和担忧就冒进了姜以卿的脑子里。
白酒儿看出姜以卿的犹疑,似乎很为难。
她喜欢听八卦,但也没有当面探听别人不想讲的隐私的癖好。
于是摆手,“你不想说便罢了,先走吧。”
姜以卿见到白酒儿不欲多问,叹了口气上前跟着她,“我不是不想跟你讲,是我不知道跟你讲对不对。”
“你讲出来我听听对不对。”白酒儿偏头斜看着他。
姜以卿哂笑,“我就是在想你知道了会不会被影响到,怎么能直接讲出来问你呢?”
白酒儿见探听不出来,笑了下也不再追问,“走啦,再迟今儿回来就赶不上灯会啦。”
姜以卿被她一打岔,心里的踌躇也少了许多,赶紧跟上了她。
而白酒儿说这话时,她和姜以卿正好路过客房所在的院子。
此时的谭沉嘉还坐在廊下,身披大氅,脚上搭着厚厚的毛毯,脚边放着暖和的铜盆,手里抱着汤婆子。
他坐在廊下发着呆。
听到说说笑笑的声音,他偏头,就看到白酒儿跟姜以卿一前一后往外走去。
目光触及白酒儿,谭沉嘉不由得撑着身子微微坐起,眼中一亮。
但在看到她身后的姜以卿和她手里的花灯时,眼神一黯。
“走啦,再迟今儿回来就赶不上灯会啦。”他听她娇俏地说道,手里还提着被他踩了的花灯。
一脸开心。
谭沉嘉捏紧了椅子扶手,指节泛白。
原来不是不想去灯会,是不想跟他去灯会呀。
白酒儿似乎没看到他,但她身后的姜以卿明显看到了他。看了他一眼就沉默着赶紧跟了上去。
在白酒儿彻底消失在眼前的时候,谭沉嘉开了口,“酒儿,你去哪里?”
他说道,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。
本就清冷的他浅笑起来,竟也有些甜丝丝的。
在冷冽的冬日里有一种让人心疼的破碎感。
白酒儿听到声音,回头看向谭沉嘉,并未回他。笑容消失。
“谢公子?”她道,“不是说了要在屋子里呆着吗?这样出来会让你好不容易养好的病情加重的。”
“我已经好很多了。”谭沉嘉说着,撑着椅子缓缓站起,单薄的身影在冬日里摇摇欲坠,头上用白玉束着的青丝从脸颊散落几根,看起来柔弱可欺。
“我想跟你一起去逛灯会,可以吗?”他小心翼翼地问道,眼睛满是希冀地看着白酒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