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护院被自己刺到,只会让她们更想杀她。
除非威胁到的命是堂中这些所谓贵人主子们的,才可能让她们忌惮。
可是自己这幅状态,站起来都吃力,更别说绑架她们其中一个要挟了。
忌惮……在这电光火石之中,一个办法在她脑子里蓦然晃过。
眼见着护院已经到了,就要上来压她。
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蓦然抬头,看着最上头的老妇人,“我是陛下的人。”
话音一落,整个屋中蓦然一静。
上前来抓她的护院们脚步也蓦然停住,看向上头的主子们。
诡异的安静中,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。
大夫人目光惊惧地看向白酒儿,又看向老妇人。
整个屋中的人面色各异,独有那老妇人还稳着。她深吸了一口气,目光沉沉地看向白酒儿。
抬手,对着护院们挥了挥,护院们停下。
“你说你是陛下的人?当我是三岁小儿?”她冷笑一声,“为了活命,竟敢攀扯陛下,我看你死不足惜。”
话虽如此说,但她让护院们停下的行为也足以说明她有些忌惮了。
无论真假,既然对方敢说是陛下的人,就必须要搞清楚。
若是假的在处死她也不迟,若是真的……
老妇人心尖儿颤了颤,她 不敢往下想了。
“陛下可是随便攀扯的?”白酒儿见唬住了众人,心里稍微松了松,至少现在不怕被拖下去沉塘了。
“我是不是媾和你们心知肚明。”白酒儿说道,因为力竭缓了缓,喘了好一会儿,这才继续道,“我这肩头的箭,就是证明。”
说着,她手握在臂上的弩箭上。
弩箭已经深深地没入了她的胳膊里,轻轻一碰就钻心地痛。
可是为了活命,再痛她也必须忍下。
她深吸一口气,握着弩箭的手一用力,将那箭拔了出来。
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伴随着飞溅喷涌出来的血液,白酒儿死死咬着牙关硬是一声都没有吭出来。
后头的护院们看得都痛,他们作为护院也受伤过,更清楚这样的箭拔出来有多痛。
换做他们肯定也是痛得死去活来了。
没想到面前的小姑娘竟然一声都没有吭。
不禁有些佩服……
剧痛让白酒儿混沌到快要晕过去的脑子清醒了不少,她已经感觉到自己隐隐发热了。
额头上都是细汗。
拔出来后她丝毫没停,忍着剧痛将那箭弩往身上一抹,血迹擦去高举了起来,大声道:“这上面的记号,就说明我的身份。”
说着,她抬头看向那弩箭的头。
他妈的,这弩箭上怎么什么记号都没有……
她想编故事都编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