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阿稚和竹矜有没有回去白府。”她犹疑着开口。
她之前还庆幸一路上很平安,那些爪牙被阿爹截断,至少没有追到她这里来。
一路上的安稳让她放松了警惕,没有考虑到守株待兔的可能性。
路途遥远,路径除了官道亦有民道和捷径,不止一条路上的部署肯定不如直接在京城的白宅蹲守等待。
连日的赶路让她疲惫不堪,脑子都混沌了,完全没有思虑周全。
是她的思虑不周将阿稚和竹矜陷入了危险的境地。
“你们离开时,他们说的是去哪里?”秋生问道。
“我让他们先去白宅等我。”白酒儿说道,长叹了口气,“他俩多半是去了白宅。”
“那凶多吉少了。”秋生想也不想便下了定论,“那人能蹲在柳树处,多半就是在等你。”
“想来阿稚和竹矜前辈已经被抓了,且招了你。”
这样也能说得通那些人会在柳树上等待白酒儿落网。
说着,秋生拿着勺子的手一顿,看向白酒儿,“她们知不知道诊堂的位置?”
白酒儿摇头,“我没来得及告知。”
连夜的赶路,她们都疲惫不堪。到了京城,她就独自来诊堂了,根本没来得及告知阿稚和竹矜诊堂的事。
秋生松了口气,“主子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
“他们两人之中,有人出卖了你。”他说道。
白酒儿听着秋生的话,深思之后摇了摇头,“不会。”
阿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,对她忠心耿耿。小妮子就是被杀了也会高呼一句“小姐万岁”的,不可能出卖自己。
竹矜前辈是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学习医术上,自己整理出来的医书他能看得废寝忘食,如今更是将她当做了师父。
对医术几乎是痴迷的他,示她若神明一般的存在,他应该也不会背叛自己。
“应该是那些人本就知道我,就算竹矜和阿稚什么也不说,他们也会等我出现。”
思虑之中,白酒儿忽而想起了一件事,目光亮起。
“我们好像忘了一件事!”
秋生看着她,将满满一勺子药汁凑到她嘴边。
白酒儿张嘴喝下,继续道,“竹矜可是鬼王谷谷主,哪儿有那么容易被抓?”
“再说了,就算他被抓,他极善用毒技,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危险。”她说道,松了一口气。
可很快心又提起,竹矜只是会医术和毒术,又不是会武功。在那些刺客面前,连身都近不了。
自己不也会医术和毒术,若不是秋生,早不知死几百次了。
可是现在自己担心也无用,只能看怎么解决了。
白酒儿想起了自己藏起来的玉玺。
一想到那玉玺,她心里开始慌起来。
她到现在也不确定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,只是猜测多半与玉玺有关。
秋生没说话,安静地喂药,由着白酒儿陷入深思。
待到一碗药喂完,他放下了碗。
“主子,我可以去宅子里看看。”
白酒儿没说话,她想了想,“你确定自己可以?”
“可以。”他说道,顿了顿,补充道,“如果能找到他们的位置,也能直接将她们救出来。”
“但我可能会暴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