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不着急。”白酒儿道,“等你好了再说。”
说罢,她离开了屋中,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歇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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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回春堂外——
外头看热闹的人群在昨日便早已散去。
但早上天蒙蒙亮,闲暇无事的,陆陆续续又跑来蹲后续。看着一直紧闭没开过的诊堂,他们又开始讨论起来。
甚至脑子活络的,还抬了桌子凳子在外头卖茶。
这下人群就在外面聊得更舒服了,喝着茶,八着卦。
更有甚者,还在外头开始叫着压赌,赌人救过来还是救不过来。看着热闹的人群反正无所事事,有钱的投银子,没钱的投铜板。
但无一例外,都是投的救不活。
无他,看热闹归看热闹,人他们是不信能救活的。就是因为不信,所以才看得格外起劲儿。
真要知道能救活,哪儿还有看热闹的劲儿。
因为赌了钱,所以更上心了。
另一边,白酒儿睡到了中午才起来,收拾好,打开门,就看到外头坐着喝茶嗑瓜子儿的人群。
见到她出来,一个二个眼睛晶亮地看向她,胆子大些的赶紧起身迎上来,“大夫,那人救活了吗?”
白酒儿扫了一眼人群,“你作何?”她反问道问话的人。
“没,就好奇。”那人说道,伸着脖子使劲儿往里头看着。
“没死呢。”白酒儿说道,抬起拐杖就往那人头上一敲。
那人“哎哟”一声抱着头缩回脖子,“这不就瞧瞧人活没活吗?”
“没死?”旁边看热闹的人接话,“那到底是活还是没活?”
听到这话,最高兴的当属庄家,“没死当然是活下来了,你蠢啊。”
“诸位,愿赌服输!哈哈哈。”
“什么玩意儿,只说没死,是现在没死,又不是之后不死。”人群里有人不高兴了,“再说了,他那样没死也活不了多久。”
“就是,不能你说没死就没死,我们要进去看看。”有的人压得钱多,这会儿不乐意了,非吵着要进去瞧。
说着就动了,想要进诊堂里一看究竟。
刚走到门口,被白酒儿一拐杖打回去。
“滚远些。”她不客气地说道,“说了,我这儿只接要死的病人,其余人通通不准进来。”
“再进来我打断你们的腿。”她厉喝道,古怪脾气一览无余。
打开了门,她杵着拐杖坐回了诊堂里。
外头的人也不敢私闯进来,只得在外头张望,同时讨论着这回春堂的老婆子脾气是真的怪。
只是哪儿有那么多将死之人,再者回春堂的名声也就这两日才传开,都只是近些的人知道,还未传远,那些将死之人暂时也寻不到这里。
故而连续好几日,都没人上门诊治。
白酒儿坐了一日无人问诊,便索性直接关了门。专心照顾起秦霖。
她需要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,等过些时日,自然就会有人找来,她不需要开门接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