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被吩咐的亲卫应声,很快转身匆匆离去。
过了没多久,那人便回了来,手里捧着一个匣子。
他将匣子递给了曾钦,“大人。”
曾钦将匣子递给白酒儿,压着脾气和性子恭敬道:“婆婆,看看数够不够。”
白酒儿接过了匣子,却没有打开。
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。
真的是别人让曾钦来的。
若是他唤人去自己府上支银子,一定有手信和家令。不然谁都能用他的名头去自家账上支银子不成?
仅仅是一句话,就能取来,肯定不是自家账上取得,而是别人那里拿来的。
出手就是千金,果然大人物。白酒儿将匣子直接递给了秦霖,看也没有看一眼,“走吧。”
“婆婆不看看数?”曾钦问道。
“谅你也不敢糊弄我。”白酒儿不在乎地道,回头对着竹矜道,“去赶马车。”
“是。”竹矜应声,走进了后院。
曾钦看着去赶马车的竹矜,也没有阻拦。
好不容易请到的人,他可不想节外生枝了,先把人送过去再说。
竹矜赶来了车,白酒儿在秋生的搀扶下,进了马车里。秋生也跟着跳了上去。
“走。”曾钦说道,翻身上马,带着一群兵马走到了白酒儿前头。
坐在马车里,白酒儿思忖着。
会是谁请她呢?
她能想到的,最大的,就是卫相了。不会真的是卫相请的吧?
相府,也的确是外来的马车无法进去的。
但就算不是卫相,能劳动兵马司指挥使亲自出面,那肯定是不低的。
哪个大人得了不能为外人知道的隐疾?
既然不能为外人道,那自己去了,会不会为了避免她外传,将人治好,就有进无出?
那这样的话,她就算能治,也要掂量掂量,治不治,治好几分。
她这边这思索着,旁边的秋生安静坐在一旁,看着她。
“师父,这不是去指挥使的路。”外头的竹矜小声说道。
“嗯,当不知道。”白酒儿也压低声音说道。
马车就这样跟着兵马司的人驾驶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马车渐渐停了下来。
“大人,人带来了。”外头响起曾钦的声音。
“嗯,叫她下来吧。”另一道声音响起,尖利而缓慢。
男出女声。
白酒儿下意识地眉头皱起。
“回春婆婆,下车吧。”曾钦说道。
白酒儿撩开了帘子,看向外头。
目光触及,是高高的宫墙。
曾钦旁边,站了一个拿着拂尘的男子,带着黑色的幞头,一声圆领袍子,目光静静地看着白酒儿。
白酒儿心中一紧。
竟然是宫里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