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你特意跑来,与我说起此事,日后我定会,多留意。”
听到这话,白酒儿也放了心,她前来本就是为了给乔邵琪提个醒,也是让他看住白水儿。
同时……还是为了借他的势,去摸清白水儿的底细。
正如庄君谷所说,要借就借最大的势。
而整个漠北,势力最大的正是乔邵琪。
“我既为大周的人,生于大周长于大周,有所怀疑理应上报于您,不足以将军说谢字。”
白酒儿说着,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将军可否答应我一事?”
“何事?”乔邵琪问道。
“若您查到了白水儿真的与金人有勾结,或是她身后有别的势力,可否告知于我?”
这才是她借乔邵琪势最想做的事。
查白水儿的底细。
乔邵琪想也不想就应道,“自然可以。”
她与自己说的这么重要的一个猜测,要是真查到了什么,那她也算立大功了。
顺口告诉她,不过是举手之劳。
“多谢将军!”白酒儿再次行礼。
“那你还有别的事吗?”乔邵琪又问。
“有,但与将军无关。”白酒儿到,“将军不必担心。”
乔邵琪没有接话,想了想,问道,“可是与那白水儿有关?”
拿着天子令,不论是谁的人,行的都是朝廷之事。
不远千里,匆匆来到漠北,定然不会是小事。
不是他多嘴,这一问他是想知道,朝廷的吩咐,是否跟白水儿有关,若真是有关,那就证明这白水儿身份不简单,竟能惊动朝廷的人。
那他在查探白水儿的时候就更要认真了。
听到乔邵琪的话,白酒儿没有回答,她只是意味深长地与乔邵琪对视了一眼,道,“我行天子命令,不便与将军多说,还望将军见谅。”
虽然嘴上没说,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乔邵琪也意会,这算是面前的女子给他卖的一个好。
“行,我也不为难你了。”他说道,“以后白大姑娘若是在漠北有难,可来找我。”
白酒儿给他卖一个好,他也还她一个人情。
这算是意外得到的好处,白酒儿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。
“多谢将军!”她真诚地道谢。
两人说话间天色也越来越晚,白酒儿离开主营的时候,已经到了兵士们下值的时间。
刚撩开主营帐篷走出去,就看到对面不远处站着的庄君谷。
庄君谷站在夕阳的天光下,穿着士兵通勤的棉麻衣裳,腰间打着结,头发也被一方棉帕,整整齐齐地束在头顶。
他长身玉立,端端儿地站在那里,他生得很好看,俊朗的眉目在夕阳的天光里蒙上一层光晕,朦胧又耀眼。
行来过往的士兵纷纷给他打招呼。
打过招呼后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主营帐篷口的白酒儿,便又纷纷在打趣问道,“老庄,在等谁呀?”
“我未婚妻子。”庄君谷面不改色的回道。
“哟哟,未婚妻追夫都追到了军营里咯!”一群人打趣着说道。
庄君谷赶走了打趣的人,同时走向了白酒儿,“怎样,都谈完了吗?”
白酒儿“嗯”了一声,看着大摇大摆走向自己的庄君谷,不由得头大。
“军中来往这么多人,你这么大摇大摆地来找我,你不怕传到白水儿的耳里吗?”白酒儿压低声音,愤愤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