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。”白酒儿回道。
“但陛下派我来漠北之事,与将军您无关。”
乔邵琪上下打量着白酒儿,看了好一会儿,才悠悠道,“既然跟我无关,你找我又作何?”
“是民女发现了一些事,跟将军回禀。”白酒儿恭敬说道。
“说罢,什么事。”
白酒儿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看向了帐中的其他人。
乔邵琪为主将,他的营中自然还有许多其他人。
有副将,有谋士,有随侍的亲兵。
偌大的帐篷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白酒儿。
白酒儿这一眼,意思很明显,她对帐篷里除了乔邵琪之外的其他人很防备。
虽然乔邵琪不知道白酒而要禀报的是什么事,但看她的模样,他想了想,还是让帐篷里的其他人都退了下去。
有副将有些担忧,上前询问道“将军只留此女在帐篷中,会不会不太妥当?”
那副将说着,目光同样防备地看向白酒儿。
一个陌生女子,进入大将军主营中,他们有所防备也实属正常。
但乔邵琪却是不在意。
他摆了摆手,“无碍,都下去吧,她并不会武功。”
以乔邵琪的本事,他当然能一眼就看出面前的女子会不会武功,有没有身手。
最主要的,是她是天子身边的人。
若有秘事禀告,他不得不慎重对待,屏退左右也是情理之中。
听到这话,他身边的副将也不再犹豫,行礼之后告辞,走了出去。
待到主帐篷中只剩下白酒儿和乔邵琪,他这才看着白酒儿道,“现在只剩你我,可以说了吧?”
白酒儿也不啰嗦,她往前两步,压低声音,满脸严肃,“将军,我怀疑军中有人通敌!”
这一句话像是落在湖面的石子,荡起了层层涟漪,又顺风卷起惊涛骇浪。
乔邵琪脸色都变了,他手掌紧紧攥着桌上的长剑,青筋暴露,同时死死盯着白酒儿,“你说什么,再说一次?!”
白酒儿迎着他的目光,不惧不怕。闻言她上前又走两步,压得更低的声音,清晰又低沉。
“我说,我怀疑军中有人通敌。”咬在唇齿间的字字句句格外清晰。
“放肆!”乔邵琪怒喝一声,“你竟敢污蔑我军中有贼人?!”
这漠北大军是他亲自带出来的,个个都是好男儿。他们与他在战场厮杀不顾生死,与他并肩作战不问退路,他自是不信这军中会有人通敌卖国!
“将军息怒。”面对乔邵琪的暴怒,白酒儿面色平静,也认真。
“此事事关重大,我怎敢在将军面前胡言乱语?”
乔邵琪看着白酒儿,沉着脸思考着。
通敌卖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,乃是十重罪之一,九族都会被凌迟的。
这样大的罪名,一般也没有人敢胡乱安。
除非是有所利益牵扯,有权力勾结。
这样就要看看,她所说的通敌卖国者,是何人了。
若是有权在握的副将,他所倚重的谋士……便有可能是朝廷主和奸臣的奸计,想断他臂膊。
若只是普通的士兵,那可信度就很高了。
“谁?”很快想通的乔邵琪,压住了性子,对白酒儿问道。
白酒儿深知此次见到乔邵琪机会难得,她定要把握好此次机会。
乔邵琪话音刚落,她立刻抱拳跪在了地上,行大礼,脸色无比严肃认真。
“回将军,正是我庶妹白水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