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挪帐了。”白酒儿说完,也回了帐篷。
水流湍急流淌,时间也如急流。
就这样,她一直跟在孟承晚身边与他共事,一呆就呆到了来年初夏。
一年的时间恍然而过,此时的苏江早已修好,在年初就全线投入了使用。
现在主要修缮的广河,以及长南流域和新挖的河道,还有一部分工人被分过去建水库。
正如孟承晚所说,十米宽的库墙不够,就建五十米宽的,五十米宽的不够,就建一百米宽的。
白酒儿知道如今的工艺,虽然不如后世,可真要好好去建,譬如城墙,譬如长城,都是能千年屹立不倒的工程。
不怕水淹,也不怕炮轰。就是在水里也能保证千年不坏万年不腐。
那水库之墙,地基也好,强度也罢,只会建立得更加牢固。
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钱财。
刚好,白酒儿手里有钱。两亿多两白银,也差不多够了。不够,她手里还有阿爹给她留下的做生意的好手。
就是去扒国库,她也势必将这工程做完。
金人与大周的联军已经开战,边疆开始乱了。听说带兵的是原西北将领林迟邕。
林迟邕,是乔邵琪的对头。
到了年末,又传来消息,林迟邕死在了战场。西北的将领死了很多。再后来,接到的消息是乔邵琪的原部属下庄君谷领了军。
又到了来年秋天,三条河渠都修好了。水库也建好了。
白酒儿站在水库之上的山腰,孟承晚站在她后面,脸上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。
他说着这水库的建立有多牢固,畅言着以后自己名垂千古的可能。
白酒儿一言不发,看着下面广阔的水库,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。那满湖的绿水在秋日的阳光里泛着粼粼水光。
这水库,建得真好啊。
自阿爹死后,在工地上这几年,这是白酒儿心中最舒畅的一次了。
她也是时候回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