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一家三口的命,她都救过。”
“是啊。”庄君谷应声。
庄母方才坚决的脊背软了下来,良久之后终于接受了这个事。
再抬头时,又变得坚决起来,“那不行,这婚不能退!”
“你绝不能负她!”
庄君谷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“母亲放心吧,我不会负她的。”
“这就在准备议亲的事,当年没有给上的聘礼,现在我一一给她补齐,我会风风光光十里红妆将她娶进门。”
“她会是庄家的主母,也是唯一的。”
庄母连连点头,又想到了什么,低头看向自己手里被揉成褶皱的退婚书,眉头倏而皱得老高。
“那这怎么办?”她点了点自己手里的退婚书。
庄君谷顺着看向庄母手里的退婚书,方才还柔情的脸色又绷了起来。
“不管。”他道,“或许是在闹什么性子,我会哄好的。”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庄母细细地轻柔抚平手里白酒儿送来的纸张,小心翼翼又珍重。但突然想到这是退婚书,又赶紧撕碎。
“好了,咱们就当没看过这退婚书,好好把白大姑娘哄一哄。”
庄君谷点头。
两人刚说完话,外头的仆人走进来,“将军,白姑娘来了。”
一听白姑娘来了,庄君谷立刻站直了身子,两眼发亮,大步往外而去。
而庄母更是开心地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蓦然之间又想到了什么,一把拉住了兴奋往外而去的儿子。
“哪个白姑娘?”她问道。
白大姑娘可从来没有上过将军府的门。
没事就跟逛街一样来的白姑娘,是另一个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只听仆人回道,“白二姑娘。”
一听这名号,庄母呼出了一口浊气,瞪圆了眼,“她怎么又来了?”
哝哝道,“成天跟个散不去的阴魂似得!”
说着将庄君谷的手一甩,“说不定白大姑娘要与你退婚就是她的原因勒!”
庄君谷从来没有想过这一茬,听得母亲的话,转头问道,“母亲是什么意思?”
本来庄母只是随口说说。
她是真的不喜欢白水儿。从一开始就不喜欢。
虽然长得极好,但从看她第一眼就看不惯。纵然后来误以为白酒儿水性杨花不知羞耻与别的男人勾搭,但也没有那样讨厌白酒儿的。
“谁知道呢?”庄母冷声道,“她与别的女子不同,别的女子对你再如何,都是外人。她毕竟是白大姑娘的亲妹妹,成天颤着自己未来的姐夫,真是不成体统。
“再加上你自己也是个木头疙瘩,不知分寸,跟她走那么近。白大姑娘不介意才有个鬼在跳。”
庄母越说越生气,“说不得如今白大姑娘坚持要跟你退婚,就是因为她呢!”
庄君谷皱起眉头,想了想,倒也觉得庄母说的似乎有些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