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当年从千军万马的书生里冲到榜上的二甲进士。
说起来曾经也是个青涩的少年郎,如二十又有七八,算是年轻有为的好男儿。
就是脾气太火爆了一些。
颇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耿直和忠义。
待到阿稚说完让他先过去,他第一个反应是抬头皱眉看向她,“你呢?”
“我你不必担心。”阿稚一点儿也不客气地说道,“只要你不在,我就没有拖油瓶,想要脱身简单得很。”
听阿稚说自己是拖油瓶,张鸿义也不辩解。现在的状况看来,他和自己老娘的确是个拖油瓶。
于是不再多说,应声之后就背着老娘转身进了巷子的另一条路。
阿稚挟持着衙官就这样僵持在巷子里,估摸着张鸿义差不多安全了,这才收回了剑,一把踢翻了那衙官,跃起飞身而去。
转眼就不见了身影。
巷子里的官差们大乱,想要去追,但路面踩实的冰让他们根本跑不了,一跑起来就摔倒。
连带着后头的同僚都纷纷摔倒。
很快摔成了一团。
衙官捂着脖子生气道,“追什么追,这能追的到?赶紧扶我去看大夫包扎啊!”
另一边,张鸿义带着人到了阿稚所说的地址院子外,看着紧闭的院门,怎么敲都无人应声。
虽然雪停了,但外头依然冰寒交加,这院子位置很偏,旁边一个歪脖子柳树,柳树上的雪没有清理过。
积压在枝头,冬风一吹,就容易掉下来砸到身上,可要敲门就要站在那歪脖子柳树下。
刺骨的冷让张鸿义有些担忧背上昏迷的老娘。
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,阿稚出现在了他身边。
伸腿就踢了踢院门,节奏规律,踢了几下之后,果然院门从里头打开。
伸出个陌生人的脑袋,看到了阿稚,紧绷的脸颊放松下来。
打开门让人进来。
阿稚带着张鸿义和他娘也走了进去。
院子不大,但里面却满是人。
其中一个男子坐在堂中,旁边跟着一个坐轮椅的,两人指点着案上放着的一张图纸低头说着什么。
旁边围满了人。
见到阿稚身边跟着的张鸿义时,姜以卿和秦霖都默契地停住了话。
秦霖更是将那图纸收起来,皱眉看着阿稚。
“他是谁?”他问道。
姜以卿也看着张鸿义,这人他认识,只是交集甚少。
这是他们同期的士子,当年中了二甲的张鸿义。
张鸿义也看到了姜以卿,先是一愣。
这人他见过几面,倒是有学识的,当初还以为他会中榜,结果名落孙山。
“姜公子?你怎么在这里?”张鸿义惊问道。
“这话该我问你才是。”姜以卿看着张鸿义,不解地看向阿稚。
阿稚没有立即回答,先是叫人将张鸿义他老娘带下去医治,这才回道,“他也是小姐当年投资的书生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