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到动静也转头看了过来。
见到白酒儿的瞬间,目光一惊。
“白姑娘……?”秦晁很意外。
白酒儿的身世他们是明白了,白子舒之女,之前为皇上暗查的时候误打误撞入过靖远侯府。
秦老夫人和秦夫人也知道各种缘由,后来在儿子嘴里也知道了白酒儿的身世。
如今看着白酒儿,一脸古怪。
只有秦家的晚辈不明所以,交头小声问道是谁。
秦夫人尴尬地勾起了嘴角,眼中却没有一点儿笑意,“白姑娘,好巧啊。”
白酒儿没有理会他们,淡淡地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。
理也没有理会。
秦家的人联合卫长书偷她家的银子中饱私囊,她没精力跟他们计较,可仇恨是记上了一笔的。
再有一笔,是秦家的人打了她。
再有一笔,是秦家的人害惨了秦霖,还害死了他娘。
秦霖如今是自己的人,与秦霖不共戴天地仇人,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主动打招呼的秦夫人和秦晁很尴尬。
秦夫人翻了个白眼,之前畏惧她是皇上的人,可如今都被皇上厌弃了,她在嚣张个什么劲儿?
一想到这里,秦夫人转头看向秦晁,“不是说她下大狱了吗?”
她记得还是刑部还是大理寺的死牢来着?
怎么没死,还出来蹦跶了?
秦晁也想到了这一茬,当时给金人的交代就是白酒儿,按时间来说,早该问斩了啊!
怎么会如今好端端儿地呆在这里?
秦晁摇头,小声道,“不知……她应该是问斩了的。”
这边,白酒儿已经定好了房间,没有上方,只有三间下房,其中位置较好。在一楼,靠着门,出行也方便,她将那较好的房间留给了秦霖。
整个大堂中,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了,只有紧挨着秦家的另一张桌子还空着。
白酒儿直接走过去坐下,身后的姜以卿和秋生也走了过去。秋生倒了一杯水,试了试水温,自然地放到了白酒儿手旁。
白酒儿端起了喝了一口,等着小二上菜。
秦夫人被白酒儿无视,心中很不爽,直接道,“白姑娘不是该在死牢里吗?刺杀金人,惹怒了金人引起了如今的战争,怎么还有脸出来的?”
整个大堂里都是人。
上一刻还嘈杂的大堂忽而诡异地安静下来,就连不停拨着算盘珠子的掌柜都停下,看了过来。
金人开战,他们都知道。
金人开战的檄文,便是说被大周之人刺杀了王子,以此为借口报复。
在不知道的百姓眼中,这场战争就是由那不长眼刺杀金人王子的奸人引起的,试图挑起两国战争。
忽而听得刺杀金人的罪人在这里,所有人都看了过来,目露排斥和仇恨。
掌柜甚至按着算盘想着等下就说没菜没房了,将人赶出去。
他这里不欢迎背刺大周的奸人!
秦晁甚至都来不及拦他母亲,秦夫人的话就已经说出了口。
白酒儿依旧喝着水,放下了手里的碗之后,慢悠悠地擦了擦嘴。
“给她们点儿颜色。”
话音落下,一直瞪着眼愤怒的阿稚冲过去一脚就踢翻了她们的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