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周朝天启十五年秋。
将军府内,白苏跪在婆婆面前哭求:“母亲,求求母亲再给儿媳一年时间,若将军纳了妾,儿媳就更没有机会了。”
老夫人长叹一声:“不是我逼你,你和昀儿都大婚三年了,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,咱赵家就他一根独苗,延续子嗣是头等的大事,你总不能让我到闭眼的时候,没脸见列祖列宗吧!”
“母亲!”白苏向前跪行几步,忍着羞愧道:“这三年里,他出征在外两年,回来这半年多也不怎么来我那里,只要将军常回来住,儿媳一定不让母亲失望。”
“我知道昀儿冷待你,但这几年也是你不中用,栓不住他的心,不然他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,怎么拒绝得了年轻美貌的新妇。”
白苏伏在地上泣不成声。
老夫人命人扶起儿媳道:“孩子,我一会让人给他传话,命他回家住,你把握好机会,若今年再怀不上,你就不要怪母亲了。”
“多谢母亲。”白苏哭道。
“你平时也欢喜一点,别整天哭哭啼啼唯唯诺诺的,昀儿在军营里相处的都是血性的汉子,不会喜欢自己的夫人太娇气的。”
白苏瞪大泪眼想了想,点点头道:“母亲说的对,可是儿媳一见到将军就害怕。”
老夫人笑着让她坐到跟前来,拍了拍她的头道:“他是你夫君,怕他作甚,有我给你撑腰,不管他以后纳几个小妾,你也是我们赵家的当家主母。”
白苏在老夫人的鼓励下胆子也大了,暗想,我好歹也是将军明媒正娶的夫人,凭什么就不能有个嫡子。
她回去后就找来从相府陪嫁过来的孙媪,询问吃什么菜能挑起男人的欲望。
白苏的父亲白冉有二十七个小妾,厨子经常把壮阳的食物做成菜,给相爷补身子,府里的老人都知道。
白冉以前是大周的丞相,也是帝师,深得先皇和皇上的宠信,把握朝政二十年,白苏是他一个小妾所生的庶女,三年前,白冉为了拉拢赵昀这个将才,把女儿嫁给了他。
赵昀心里对白冉的跋扈专权早就深恶痛绝,但身为将军,眼看又要出征,白冉掌控着军需粮草的筹集调度,所以不敢得罪他,勉强应下,心里却以娶了权奸之女为耻。
新婚之夜他喝的酩酊大醉,进了屋连新娘的盖头都没掀,就倒在床上睡了。
白苏枯坐半宿,无奈自己掀了盖头,看到了俊朗的新郎,对少年将军的爱慕之情油然而生,喜悦瞬间替代了失落。
她忐忑的给夫君脱掉了鞋袜和外衣,盖上了喜被,然后自己轻手轻脚地爬上床,缩在床边睡了一夜。
第二天她一睁开眼睛,就看到赵昀正用厌恶的眼光看着她。
白苏激灵一下就清醒了,心一下像被人用力攥住,难受的她喘不过气来,她明白夫君讨厌她,这门亲事,他是不愿意的。
白苏被他利刃般的目光吓得瑟缩了一下,双手不由得紧紧攥着被角,道:“将……将军,您醒了。”
赵昀看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更厌烦了,掀起被子下了床。
白苏急忙爬起身,想上前服侍他穿衣,他抬手制止了她靠近,唤了门外的丫鬟进来服侍。
他不想让白苏触碰他的身体。
白苏战战兢兢的随他一起给老夫人敬了茶。
三朝归宁,在相府门口下车时,赵昀站在马车旁边扶了她的手臂一下,白苏觉得被他搀扶的地方一阵酥麻,她心里瞬间雀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