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冷哼一声道:“哼,让他跪着去,跪足一日才好长记性。”
“老夫人别说气话了,真跪坏了腿,还不是老夫人最心疼,要不能保家卫国了,咱大周的百姓还不得找到将军府里来哭啊!
再说了,将军现在是大周的英雄,额头红肿的跪在当院,被来来去去的奴婢传了出去,多损将军的威仪啊。
好歹把将军叫到屋里来,是打是罚也不让外人看笑话不是。”
“我也是心疼白苏,那孩子窝里窝囊的,开始我也看不上她,但她孝顺,善良,对人没有不好的,又对昀儿一心一意,人无完人,既然成了亲,就该好好过日子。
说是和离,还不是昀儿嫌弃人家,不定又怎么让人伤心呢,就她那性子,真不知道昀儿做了什么事,才逼得她同意的。
这女人和离了有多难,白家又没落了,她一个和离了的庶女,以后在家里得遭多少白眼啊,就让那混账在外面跪着去,跪在那好好反省反省。”
正在这时,侍女禀告说秋红求见。
老夫人吃了一惊,赶紧让她进来,不等秋红开口,老夫人就问道:“不是说你们已经走了吗?你怎么回来了,你们夫人呢,也回来了吗?”
秋红捧着一个匣子,往地上一跪就哭起来。
田媪厉声道:“老夫人跟前哭什么哭,赶紧回话!”
秋红赶紧磕了一个头,哽咽道:“夫人没带我们走,只带了孙媪和秋月,还有福来。”
老夫人道:“把那个逆子叫进来。”
赵昀的膝盖疼的像碎了一样,看到秋红过来也吃了一惊,门子传话只说夫人已经走了,他本以为陪嫁的人都带走了,没想到秋红还在。
正纳闷怎么回事呢,侍女传话让他进去。
李友赶紧上前搀扶,赵昀咬牙站起身来,忍着痛活动了一下腿,就推开李友,踉跄着朝屋里走去,走到屋门口整理了一下仪容,稳了稳颤抖的双腿,才进去跪到榻下的跪垫上磕头道:“母亲,儿子知道错了,请母亲消消气。”
“我问你,你们和离,财物给了她多少?”
“儿子对她说,让她府里的财物随意取,什么都可以给她。”
秋红道:“夫人只带走了陪嫁的钱和部分日常用品,老夫人平日的赏赐,以及聘礼都没有带走。”
赵昀质问秋红道:“你怎么没跟着夫人一起走,为什么不早点禀告?”
秋红刚止住的泪,又开始流,“夫人说她前路未知,不带着我们,临走给老夫人写了一封信,让婢子两个时辰后才能送来。”说完从怀里拿出信,和匣子一起递给田媪。
“这个匣子里是白府陪嫁过来的奴婢的身契,夫人说让我们愿意走的就带着身契走,愿意留的就留在将军府,老夫人,奴婢们不愿意离开,求老夫人留下我们。”说完磕了个头。
“只带走了陪嫁钱,还想着安置你们,是个有情有义有骨气的孩子啊!”老夫人叹息着打开了信。
母亲:
儿媳叩首
母亲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儿媳已经离开两个时辰了,原谅我的不告而别,实在是怕离别太过悲伤。
和离是我的决定,是我以命相逼将军才同意的,希望母亲不要错怪将军。
我这三年一直在努力,也尽力争取过,但我俩性格不合,还是无法彼此喜欢,勉强不会幸福,与其两人互相折磨,不如彼此放手,各自寻找喜欢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