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发出惊喜的声音,一院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,跪着人都觉得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。
白苏看了看四周关切的眼神,声音虚弱的道:“赵明轩,楚涵,你们都来了!”
林澈立即哭着扑到榻前,哭道:“师父,你可醒了,师父,你受苦了,师父,都是徒儿的错。”
白苏看林澈半边脸肿的老高,哭的两眼通红的样子,笑了一下,道:“哭啥,让人笑话,你的脸还疼不疼?”
师父都这样了,还想着他挨的耳光疼不疼,林澈哭的更狠了。
他使劲摇着头道:“不疼,都是徒儿的错,都是徒儿劝师父治病救人,惹出了祸事又保护不了师父,让师父受这罪,徒儿愧疚死了!”
“不关你的事,人生在世,哪能不经历几个挫折?我们坚持原则,守住本心即可。”白苏淡淡道。
“坚持原则,守住本心。”赵昀心里默念了一遍,看白苏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丝赞赏。
京兆尹看出来白苏才是处理问题的关键,赶紧上前,躬手道:“白先生,在下京兆尹孙阡陌。”
白苏侧过脸喊了一声:“孙大人。”
孙阡陌道:“惭愧,是在下管治不严,让先生和令徒吃了苦,现在这些人都在这,在下这就给先生出气!”
白苏轻声道:“好,那就有劳孙大人了,我就知道,天子脚下,岂能让恶人只手遮天。”
孙阡陌冲白苏拱了拱手,就走到跪着的官差面前,冷声道:“你们哪个动手打的白先生的高徒,跪到前面来!”
于利往前跪了几步道:“大人,是小的动的手。”
孙阡陌瞥了他一眼,接着又道:“你们动手抓白先生的,手碰过白先生的,都跪到前面来。”
有四五个官差跪了出来。
孙阡陌道:“每人掌嘴三十。”
立刻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官差过去,对几人“啪!啪!啪!”的抽起了耳光,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哀叫声连成一片。
白苏拿掉头上敷的湿巾帕,想坐起身看看,轻轻一动,腿就钻心的疼,赵昀赶紧扶住她的后背,缓缓把她扶起来。
林澈端过来一杯水给她,她喝了一大杯水,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,她紧蹙着眉头对林澈道:“你以后再犯了错,我也不罚你跪了,这腿真疼啊!”
“先生!”曹母磕了一个头道:“常言说,相由心生,先生一看就是人美心善之人,犬子冒犯了先生,老妇在这给先生赔个不是。
犬子已经知错,也受了罚,求先生看在老妇年事已高,只有这一个不孝子的份上,饶了他吧!”
“你们快给先生磕头!”曹老太对身后几个妻妾道。
“求先生饶了夫君。”
……
几人在曹老太的带领下都磕起了头。
白苏看了看院里的人,几个官差刚刚掌完嘴,一个个被五花大绑着头发散乱的跪在地上,被打的头发口鼻流血,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。
思过路上跪着的曹参军,不知道是因为疼的,还是看母亲为他求饶愧的,此时是一脸的泪水,看向白苏的眼神满是哀求。
管事像是吓掉了魂一样,眼神呆呆的,一个劲的喊饶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