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香油把药材炸枯,捞出药材,过滤药渣,就开始炼油。
炼油是个缓慢的过程,林澈让福来和东子守着油锅,把白苏劝回房间,又给她腿上敷了一层药膏。
早膳后白苏又同他们一起守着油锅。
直至又过了一个时辰,看到油烟由黑烟变成白烟,她让福来端过来一盆凉水,取了少许药油滴于水中。
福来和林澈凝神看着,只见油滴散开后又集聚成珠,颜色又黑又亮。
“滴水成珠!”白苏喜道:“火候可以了,把油锅端下来!”
东子和福来用布垫着把手,端到旁边事先准备好的架子上。
白苏开始往锅里加丹,油立刻起沫沸腾。
她边加边快速的向顺时针搅动,锅里冒起了青烟。
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,林澈他们一人拿着一把扇子使劲的扇。
白苏不停的搅拌,直到搅成粘稠的膏体,并闻到了膏药的香味。
接着让福来往锅中倒入半盆冷水一激,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声,有大量青烟冒出,白苏又搅拌了片刻,方停下来,此时水里的药膏已成了黑亮亮的一团。
她把药膏捞出来,放入冷水中,用手碾了碾,又扯了扯,笑道:“看起来做的还不错,膏药不粘手,拉丝不断为好,过硬则老,过粘则嫩。”
林澈道:“那就只剩师父说的去火毒了吧!”
“嗯,”白苏笑道:“成膏后倒入水中,扯拔千遍,即可摊贴。
如不急用,膏浸入水中,每天换水,至少满一日,或三日到七日为好。
咱们就勤换水,半个时辰换一次,明天就能摊膏药,后日贴上这膏药去给病人做手术。”
几人又谈论了制膏药过程中的几个关键点,和摊膏药时用的棉布怎样才不渗透。
跟在一边的孙媪这次插了话,道:“婢有个浆布的方法,将棉布放入煮熟放温的稀面糊中,趁热混和揉均,然后捞出晒干,就成了浆布。
相爷以前从布上做画,就用过此法,做画的墨汁就不会洇到布的周围,膏药这么粘稠,更不会渗了。
此事交给婢来做,正好库里有匹棉布,现在做今日就能晒干。”
几人大喜,没想到孙媪还会此法。
当天午后半晌,浆布就晒干了,孙媪和秋月剪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布备用。
黄昏的时候,陆班夫妇把做好的模具送了来。
白苏喜道:“陆师傅这次做的真快啊!”
陆班道:“开始的那个需要去集市挑选木料,又没有经验,浪费了不少时间,现在一天能做两个了。”
“最主要的原因是有我的帮忙!”杨翠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