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澈道:“孔夫人太可怜了,出身这么高贵,却被孔家这样欺负。”
白苏道:“子由,我以前也没有给你说我的身份,你介意我白家人的身份吗?会不会觉得拜一个白家人为师丢人啊!”
林澈道:“师父说笑了,徒儿能拜在师父门下,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,如今已深受师父的大恩,徒儿若稍有不敬之心,都不配为人。
徒儿也听说过师祖的事,但父母又不是子女能选择的,就算师祖有再多的过错,又关师父什么事呢!
师父这么善良,孔夫人也是良善之人,我想师祖既然能把师父和孔夫人教导的这么好,也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,街上的传言也未必可信。”
白苏听了林澈的话,也深受感动,她微笑道:“想不到我徒儿看事情这么通透,还对我这么信任,就冲你这份心,我也会用心教你。
我要是对你有一点藏私,也不配当你的师父。”
林澈听了既高兴又惶恐,施礼道:“师父言重了,您这么说,徒儿怎么承受的起。”
楚涵一旁道:“就是,你如今对他就够好的了,整天比我还忙,还怎么用心啊!
他的医术已经超过了大多数人了,再跟在你身边学上两年,太医令都不一定比的上他。”
白苏道:“你不知道,这些医术总得传承下去,而子由这样心善又有慧根的徒弟,也是可遇不可求的。
对了楚涵,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,白十九是个女子!”
“哦!”楚涵道。
白苏奇怪道:“我是说我是女子,你是不是没听明白啊?怎么一点儿都不奇怪呀?”
楚涵笑道:“听明白了,你是男子也好是女子也好,不都是白苏吗?难道你是女子就不跟我当朋友了吗?”
白苏道:“那倒不会,我不是怕你怪我骗你们吗?”
楚涵一本正经的道:“你骗过我们吗?你一没隐姓埋名,二没有给自己安假身份,三也没说过自己是男子。
你不过是穿了身男装而已,我们这些俗人自己分辨不出来,怎么能怪你呢?”
楚涵的话,让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。
白苏笑道:“哎呀,想不到还能这么解释,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哈!”
“这不是解释,这是事实,你说你除了穿男装外,什么时候骗过人,哪句话是骗人的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白苏道。
“那就对了嘛,又没人规定女子不能穿男装,还不是自己想怎么穿就怎么穿。”楚涵道。
“对,我穿男装也是为了方便,这世道女子太难了,再有本事也会让人轻看。
当初,我要是穿女装去宏正堂卖药,药再好,也不一定卖的出去,说不定连掌柜的面都见不到,更别说子由了。”白苏道。
楚涵道:“女子不能进书院读书,最多在家里请个先生学几个字,又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,很难有本事。
有点才气的贵女,最多会写几首伤春悲秋的小诗。
谁能想到,世上竟有你这等奇女子,你穿上男装,那份气度和风姿,活脱脱就是一个翩翩贵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