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哥沉着脸往那一坐,特别有威严,他把楚公子带的话说完,那孔家父子登时就变了脸色。
吓得连坐都不敢坐了,一个劲的说对十一女郎如何如何好,家里一直都是十一女郎主事,从来都没变过。
小的就想着,孔家那个排场,仅凭他们那一点俸禄维持的了吗?管他那个家,说不定还得往里搭钱呢!
对十一女郎这样,还恬着脸说对她好,不见一见,还不知道女郎在后院怎么样了呢!
还有那些补品,都很贵重,若是让他们转交,不定会不会给扣掉一部分。”
楚涵道:“这个不会吧!他家好歹是读书人家,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?”
陈峰道:“主子,您是没见到,那孔俊他爹一副小家子气,眼睛老往礼品上瞄,一点风度也没有。
真不知道白相这么睿智的一个人,怎么给自己的爱女选了这么一个人家。”
楚涵咳了一声,看了一眼白苏。
陈峰也觉得失了言,忙给白苏道歉。
白苏摆手道:“没事,很多人都觉得奇怪,十一姐为什么嫁了一个这么小门小户的人家,还不如相府的庶女嫁得好。
其实,最主要的原因,是因为十一姐相中了孔俊。
按说孔俊这样的身份,父亲是不会考虑的,但当初时求娶十一姐的人很多,父亲对十一姐又看重,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选择。
后来,就在家里办了一个宴会,把那段时间求亲的男子都请了过去,让十一姐藏在屏风后面偷偷相看。
父亲是关心则乱,越是小心谨慎越容易出错。
哪料,那么多青年才俊,十一姐看不上,偏偏相中了孔俊。
后来,众人在宴会上又作起了诗,也不知是不是孔俊事先拟好了稿,还是真的才华横溢,一首诗赢得了满堂彩。
十一姐的心一下子就沦陷了。
虽说婚姻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但是如果孩子铁了心愿意,哪个父母也拗不过孩子。
父亲又把孔俊叫到家里几次,想仔细考验一下他。
孔俊长得一表人才,又谦逊有礼,对父亲极其恭敬,侍奉的比我大哥还周到,还经常拿自己写的诗向父亲请教,父亲爱才,慢慢就动心了。
又打听得他父亲虽然是个小官,但也是老实巴交的读书人,就同意下来。
但事实上,读书人未必老实,老实也不等于厚道,古人说的,仗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。也是有些道理的。”
陈峰道:“确实有道理,我们练武之人讲义气的多,反倒那些文人,多数并没有文人气节。”
楚涵问白苏道:“哪个古人说的啊!这两句话我怎么没听说过啊!”
白苏猛然想到,这是明代诗人曹学佺写的,对楚涵他们来说,还是一千多年后的后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