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睡了小半个时辰就醒了,孙媪和秋月进来伺候她洗漱。
孙媪笑道:“秦大人也是实诚人,送的拜师礼非常丰厚,您看下这个礼单,要是没别的吩咐,婢子就把礼品都收起来了。”
白苏打开扫了一眼,道:“确实够丰厚的,既然他诚心诚意的送过来了,就收下吧!”
说完把礼单递给孙媪,快步去了厢房。
林澈正在厢房教秦慎内翻缝合法,福来坐在一旁,用笔默写汤头歌。
白苏一进来,几人忙放下手中的东西,起身给白苏见礼。
白苏请几人坐下,查看了秦慎缝合的菜帮子,夸赞了几句,就开始给几人讲解细菌和感染。
等到黄昏的时候,秦慎辞别师父师兄,怀里揣着林澈的笔记,带着随从回了家。
当天晚上,秦慎在书房呆到很晚,被媳妇派人喊了好几次,才回房休息。
隔了两日,秦慎又去了宏正堂,在朱雀大街的一个馄饨摊上,正好看到朱信和王展在那里吃馄饨。
秦慎忙叫车夫停下,笑嘻嘻的下了车,走到两人跟前,打招呼道:“两位将军早啊!大冷的天儿,怎么在这小摊上吃东西啊!”
朱信道:“秦大人早,大冷的天儿,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。
您吃了没?要不请你吃一碗。”
秦慎笑道:“不不不,我用过早饭了,这不是赶着去我师父那里吗?天一亮就吃过早饭了。”
王展和朱信对视一眼,笑道:“你师父?是白先生吗?看秦大人得意的样子,白先生真收下你了?”
秦慎对空拱了一下手,笑道:“恩师正是白先生!前天刚行的拜师礼。
我这不是得意,是高兴。
说起来,我能拜在师父门下,多亏朱将军。
要不是朱将军,我还不知道,天底下竟有我师父这样的天纵奇才。
所以刚刚在马车上看到你们,特意给朱将军道声谢谢,再把这个好消息,给两位将军分享一下。”
秦慎说着从钱袋子里拿出几文钱,走到馄饨摊老板那,把钱递过去,道:“两位将军的馄饨,我请了,再给两位将军来壶热酒,暖暖身子。”
“好嘞爷!”馄饨摊的老板连忙给朱信上了一壶热酒放在桌子上。
朱信道:“秦大人,那就恭喜你了!”
“多谢朱将军!”秦慎笑道。
王展道:“既然先生收了你,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但先生平日比较繁忙,希望秦大人少提问题,多干活,别累着先生了,再让我信哥跟着吃挂落。”
秦慎翻了一个白眼,道:“有我和我师兄在,怎么可能累着我师父。
我急着去宏正堂,就不给两位多聊了。”
说罢,一甩袖子,上了马车,真是的,自己好歹也是太医令,怎么到这小子嘴里,就成了不懂事的累赘了呢!
到了宏正堂,秦慎跟林澈一样,跟着白苏接待病人。
又勤快,又懂事,多了这个徒弟,白苏丝毫不觉得累,反倒觉得轻松不少。
反正教徒弟,教一个跟教三个没多大区别。
这日清晨,将军府的赵将军,起了个大早,把厨子找了来,非要亲手做叫花鸡,在厨房忙了好一会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