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青道:“对,对,先生给我检查肩膀的时候也一样,我也心虚的不行,楚世子气的脸色都变了。
可是先生一点迟疑都没有,好像我不是个男人似的。”
王绍道:“境界高的大夫都有这种精神,不分男女老少,不分贵贱贫富,不分美丑,不分脏臭,甚至不分亲疏。
先生是真正的大医仁心。”
王展叹道:“唉,真替咱们将军发愁,你说将军这么上心,要是还打动不了先生,得多难受啊!”
常青道:“自古就是好事多磨,将军早晚有一天能打动先生。”
几个人边吃边聊天,一直到很晚才散去。
第二天,陈凌亲自来宏正堂接白苏,当众给白苏施礼,表达了谢意。
还带来了很多红蛋和喜饼,分发给大夫和伙计,最后,连看诊的病人都收到了陈凌的喜饼。
众病人给陈凌道喜,有多话的还询问他,是不是白先生给接的生。
陈凌也不隐瞒,把媳妇难产,白先生剖腹产子的事当众就说了,说媳妇现在能吃能睡,儿子又白又胖,母子俩要多好有多好。
引得众人啧啧称奇,纷纷给陈凌道喜,还有人说,“难产的孩子必有大福”,听的陈凌眉开眼笑的。
白苏笑道:“你倒不怕别人说闲话,还把这事当众宣传了。”
陈凌道:“昨日跟先生交谈的几句,很受启发,先生说的对,能活命的方法就是好方法。
生命面前,什么都微不足道,思想守旧真会害死人,先生有如此逆天的医术,有如此功德,也该让世人知道。
这也是蓉蓉让我说出来的,她非常感激先生,也想为先生做点事。
她说,把这事说出去,下次先生再遇到这种情况,就不会有人质疑先生的能力了。”
白苏笑道:“你媳妇是个大气的明白人,你能娶到她,也是个有福气的。”
白苏到了陈府,给蓉蓉查看了伤口,伤口处很干燥,换了药后,扶着她在地上走了走。
蓉蓉对白苏再三感谢,笑道:“先前不知先生身份,还觉得有点难为情,现在想想真是愚蠢。
就算先生是男子又如何,只要能救命,能活着,能跟陈郎和孩子在一起,就足够了。”
白苏笑道:“对,有命就有一切,你小小年纪倒想的明白。
命都要没了,还想那些虚的有什么用。”
蓉蓉笑道:“老人说,生一次病,长一个心眼,何况我经历了这么一场磨难,也想明白很多事。
当时我疼的都迷糊了,觉得自己随时都能死去,要没有先生,我如今恐怕已经没了命了。
就算侥幸生下孩子,也是个没娘的苦孩子,而我,只能被埋在荒地里,连陈家的祖坟也进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