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收拾那个了,怪累的,以后不管谁来,都坐这个。”白苏道。
“是!”孙媪笑道。
白苏继续道:“我平时坐的榻和书案抬到子由屋里去,剩下的你们看谁屋里缺,就抬自己屋去。
有坐着舒服的新家具,让客人用旧的也不好。
不管他们习惯不习惯,还是该用咱们最好的东西待客。”
孙媪笑道:“对,婢子看着新家具也挺好的。
听陆大嫂说,已经有好几个大户人家看上了咱这坐具,都在陆师傅那里交了定钱,把陆大嫂高兴坏了。
这一段,陆师傅天天加班干活,如今还收了个徒弟。
今儿也跟着送家具来了,挺实诚一个孩子。”
“陆师傅也沾了师父的光了,能多接好多活,说不定还能靠着这手艺扬名。
这些坐具一定能在大周盛行起来。”林澈道。
楚涵笑道:“你师父身边的人,哪个不沾你师父的光啊?
你师父本身就是发光的人,谁靠近,谁受益!”
众人齐声笑道:“对!”
楚涵得意道:“这次我们的意见一样,你们说,白苏这样的人,谁能讨厌的起来啊!”
“除非是没心没肺的瞎子!”林澈道。
“对对!”楚涵低头看着白苏,一边晃躺椅,一边哈哈大笑。
“你俩别胡说了,还一唱一和的。
楚涵,让我下来,晃得我眼晕。”
白苏起来后,楚涵立即坐到躺椅上,摇晃起来。
“孙媪,咱收了人家的躺椅,给陆师傅加钱了吗?”白苏问。
孙媪道:“给他了,但他们夫妻两个说什么也不收,陆大嫂说,撇开主子是她们家恩人这一层不说。
主子给的那些图纸,是他们几辈子,也不一定能想出来的东西。
主子指点了陆师傅,让他学到了不少技能,也算是陆师傅的师父了。
这躺椅就算是弟子献给师父的一点心意,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要钱的。”
“啊?这也能算?”白苏惊道:“我一个丝毫不懂木工活的大夫,让一个手艺高超的木匠喊师父,不得把人笑死。”
林澈道:“但师父的确是指点他了。
您可不是只画了样子,连尺寸,细节,躺椅上的零件怎么做,都讲述的清清楚楚的。
真正的师徒,也不一定教的那么清楚。”
“你这话不对,我完全是为了我想要的东西能做出来,可不得说仔细一点吗?
别看这个小小的躺椅,也费不少功夫呢!
白要人家的东西,心里怪不得劲儿的!”白苏道。
孙媪笑道:“咱不是没给,他不收,咱也没办法。
婢子知道,主子不愿意让别人吃亏。
他们几口子,过年的时候一定会给主子拜年来,到时候主子多给他家孩子一些压胜钱,他们一定会高高兴兴的收下的。”
“也行!”白苏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