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坐在膳房新换的餐椅上,心里说不出的高兴,终于能坐在椅子上吃饭了。
餐桌正中摆放着炭炉和汤锅,锅里的汤汩汩冒着热气,周围摆满了肉和菜。
餐桌旁的小几上放着烤炉,福来,陈峰和东子围坐在四周。
烧烤的酱料和调料是白苏动手调配的,一串串肉串烤出来的油滴在炭上,发出滋滋的声音。
福来按白苏教的方法往肉串上刷了酱料,烤熟后又撒上烧烤料,香味顿时就四溢开来。
“嗬~,闻起来真香!”陈峰拿着盘子,让福来把烤熟的肉放上去,端到餐桌上。
“主子,先生!您尝尝!”陈峰欢喜道。
白苏拿了两串递给楚涵和林澈,“尝尝,看看味道怎么样!”
“看着色泽就够诱人的。”楚涵接过咬了一口,顿时满口生香,赞道:“外焦里嫩,油而不腻,好吃!”
林澈笑道:“微辣中带着鲜香,还瘦而不柴,不膻不腻。
哎呀,坏了,师父还没吃,徒儿倒先吃了。”
长辈不动筷,小辈不许先吃先动,这是基本的规矩,就算长辈允许,小辈也该谢辞。
或许是因为烤串的香味太诱人,林澈一下子忘了规矩,忽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脸色不安的看着白苏。
楚涵斜了他一眼,调侃道:“没规矩,看你师父性子好,就连尊师重道都忘了。
别的徒弟都是伺候师父吃完才能落座,你倒好,师父还没尝呢,你倒先下了嘴。
要是我的人,我先罚他两天不许吃饭,给他正正规矩。”
林澈顿时臊的脸色通红,喃喃道:“那徒儿也自罚两天不吃饭!”
“胡说八道,楚涵跟你开玩笑呢!你还当真了。”白苏又拿了一串羊肉,咬了一口,摆手示意林澈坐下,对楚涵道:“规矩是人定的,在这个家我就是规矩。
我让他尝的,他敢违抗师命吗?”
楚涵笑道:“逗他玩呢!谁让他有时候不懂事。”
福来一边往肉串上刷着酱,一边对楚涵道:“你惯会欺负林公子,林公子是最恪守规矩的人了,从拜师以来,对主子晨昏定省,从未迟过。
反倒是楚公子,不大像是守规矩的人。
不知你在侯府,是不是每天伺候侯爷用饭,给侯爷请安的时候,有没有迟过。”
楚涵当然做不到这些事。
他父亲从小就疼爱他,丧母后又心疼他,在肃州待了五年,回来差点葬了命,怎么舍得让他伺候。
请安也是偶尔。
这也不怪楚涵,楚铭晚上不定宿在哪个妾室的院子里,楚涵最看不上他那些小妾,根本就不会去她们的院子。
安定侯也不在意这些,他觉得,只要儿子没成亲,就还是孩子呢!娶了媳妇再晨昏定省也不迟。
但楚涵那嘴说别人行,怎么能承认自己不守礼呢!
楚涵佯怒道:“好你个小福来,你一个小厮,敢质问你主子的贵客守不守礼,你这又是哪门子礼仪。
让你主子娇纵的,一点规矩也没有,这要是在大户人家,早把你拉出去,吃板子炒肉去了。
白苏,你看你惯的他们,一个个成什么样子了。”
楚涵说完,咬了一口肉串,继续道:“哼,也就占个机灵勤快,烤的这肉还行,要不然,家里真不能留这样的奴才。”
白苏哈哈笑道:“只许你逗子由玩,就不许人家福来跟你开开玩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