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人发出一阵阵笑声。
那人笑呵呵地道:“谁说不是呢!但是长辈的吩咐,当儿子的除了顺着,也没别的法子啊!
先生既然能手术,我这就去客栈接我母亲去。”
白苏笑着坐到座位上,开始了一天的忙碌,一直忙到傍晚,才回了小院。
她虽然比较疲惫,但是感觉很充实,是一种被需要,有价值的充实感。
看着病人一个个因为自己好转和康复,就是属于大夫的幸福。
每到晚上,秦慎和林澈都会待在厨房,一边守着药锅,一边讨论医案、药方、心得体会。
或是林澈给秦慎讲当日从师父那里学到的新东西。
福来见他们天天晚上在厨房谈论的热火朝天,于是忙完杂事后,和东子一起加入进来,在一旁旁听。
听高人聊天,胜过自己读书,福来和东子从中也学到不少东西。
每次熬好药,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厮站在一旁不敢插手,看着公子和太医令大人,笨手笨脚的捞药渣,然后合力往木桶里倒汤药。
等他们提着桶去了正堂,两个小厮才开始收拾他们用过的汤锅,炉灶和药渣。
这日,秦慎给林澈商量:“师父的医术和宏正堂的名声,都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了,师兄家制作的药,不能不供奉给皇宫了。
若皇上知道,这么好的东西,老百姓都用了,皇宫还没有,师弟我就要挨罚了。”
林澈点头应了。
先前不应,是不想让秦慎找理由来烦师父。
现在跟秦慎都成了一家人了,给皇宫供奉御药,这么名利双收的事,自己还有什么不应的。
秦慎笑道:“那我明日就给药承说一声,让他把这事定下来!”
次日,宏正堂并没有接到太医院的消息。
傍晚秦慎散值回来,情绪很低落,给白苏见礼后,就在一旁呆站着。
白苏说了两遍坐下,他才反应过来,道了声谢,坐到林澈下首。
秦慎给林澈解释道:“师兄,今日太医院有事,我没顾上给他们说,明日定会把这事办了。”
林澈轻笑道:“啥时候也行,办不办的都可以!
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白苏问道:“子谦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,你怎么看起来魂不守舍的啊!”
秦慎站起身,犹豫了一下,拱手道:“不敢瞒师父,今日朝会上,朝廷接到徽州的奏报,说那里可能有了疫病。”
白苏心里一凛:“果然有瘟疫了!”
秦慎抬头道:“师父早就料到了?”
白苏点头:“大灾之后,必有大疫!
如果饿死的人多,尸体遍地,没人及时处理,原地腐烂,就会产生大量有害病菌病毒,也会引起大量疾病传染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