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白苏不是个救命的大夫,倒像是个索命的恶鬼一样。
天启帝气道:“糊涂,真是个无知妇人!
你说白苏安的什么心?她安的是救人的心!
要不为救你儿子,她只需说治不了就完了,现在早回家休息了,何必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
吴贵妃泣道:“皇上,可是手术太危险了啊!
刚才炳儿睡过去的时候,臣妾喊不醒他,臣妾心里就害怕,怕炳儿再也醒不过来了啊!
皇上!臣妾只有这一个儿子啊!
求皇上怜悯臣妾,求皇上收回成命吧!”
天启帝冷笑道:“合着你认为炳儿只是你自己的儿子,只有你疼他!
朕就不心疼他,对吗?”
“不是的皇上,臣妾伤心过度,口不择言,请皇上恕罪!”
吴贵妃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惹的皇上不悦,既后悔又害怕,哭的更厉害了。
吴贵妃哭泣的模样,让白苏想起一句诗:“玉容寂寞泪阑干,梨花一枝春带雨。”
美人落泪,我见犹怜。
只是这辣手摧花之人成了自己,感觉很不美妙啊!
还是给美人解释解释吧!不然不但贵妃伤心,还瞎耽误功夫啊!
错过了手术时间就不好了!
白苏道:“娘娘不必太过忧心,上面写的风险,只是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归拢在一起,并不说明会发生。
七皇子的病若不手术,就是九死一生,手术虽有危险,却是九生一死。
贵妃娘娘越是爱重七皇子,越得尽快手术啊!越拖病情就越严重,危险也就越大!”
吴贵妃侧了侧身子,逼问道:“那上边写的是不是都有可能发生?
你能保证七皇子手术后安然无恙吗?”
白苏道:“我不能给娘娘保证,只能保证自己尽心竭力,争取让七皇子安然无恙!”
吴贵妃冷斥道:“谁能知道你尽心不尽心,连一句大话都不敢说,本宫怎么能把皇子交给你治。
别人治病大不了不管用,你治病动刀子先要人半条命。
本宫问你,七皇子这样的病,你用这法子治过多少人,有没有失败的!”
白苏道:“医者父母心,我自认对哪一个病人都尽心竭力,何况七皇子是皇上的儿子。
我动刀子分明是救人性命,娘娘说我治病先要人半条命,更是冤枉。
最后一个问题,七皇子算是第一个做这个手术的病人。
虽是第一次,但那些知识我已经烂熟于心,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能治好七皇子。
而且我行医一来,做过数百次手术,从未出过一次差错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吴贵妃闻言更是惊怒不已:“皇上,您听到了吗?
这个手术她从未做过,这是想拿炳儿练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