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友道:“可是我觉得咱将军这样太苦了!
我昨夜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,替咱将军憋屈的慌。
咱们将军做什么事都勇敢果断,从不畏惧,怎么偏对着先生,就这么小心翼翼,畏首畏尾的呢!”
王绍伸手往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,骂道:“你小子怎么说话呢!什么叫畏首畏尾?
若让常青听到你敢这么说将军,看不亲自掌你的嘴。”
李友被打的脖子一缩,嘿嘿笑道:“我不是替咱将军着急吗?一着急嘴就没把门的了。
王司马,我可没有对将军不敬的意思。”
王绍道:“我知道,可是咱们着急管什么用,感情的事是着急就能急的来的吗?
感情又不是打仗,不是靠努力进攻就行,心要用心交换,感情也只有靠感情博取。”
李友道:“可将军这样偷偷摸摸的关心,先生也不知道,感情还是没有进展啊!
反倒是咱将军,对先生是越了解陷的越深。
咱们当属下的,也得帮着出出主意不是!
王司马,我想让您劝劝将军,将军干嘛这么苦着自己,想先生就去找呗,不都说烈女怕缠郎吗?
还是多处处,才能生出感情来啊!”
王绍斜着眼睛看他:“你天天跟着将军,你怎么不去劝?”
李友道:“我想劝来着,但我是个粗人,不知道怎么表达,还没开口说呢,就被将军教训了。
昨日我刚说了两句,将军就嫌我聒噪,还要撵我回去,我还敢说啥啊,再说下去,真有可能不让我在身边伺候了。
可是王司马不一样啊!您读书多,您说的话,将军还是能听进去几分的!”
“这事没法劝,感情的事,外人越掺和越乱。
你觉得将军苦,那是你自己的看法,将军可不那么觉得,不然将军为什么会欢喜呢!
咱们这么多人,咋就没本事让将军笑一笑呢?”王绍反问道。
李友一噎,嘴上不知怎么反驳,心里却并不认可王绍的话。
爱而不得,甚至连见一面都这么难,不是苦是什么呢!
王绍道:“先生已经委婉的表示了自己的意思,将军再去表示关心,只会适得其反。
还烈女怕缠郎,将军的性格那么内敛,是会纠缠别人的人吗?
不顾别人的心意,也不管会不会给心仪的人带来困扰,自以为是的用自己的方式对人好,其实是最自私,最不懂礼仪的人才会做的事。
将军能克制自己,偷偷守护,不去打扰的做法,是现阶段最好的法子。”
王绍顿了顿道:“将军对先生是珍而重之,珍而惜之,方得恒之。”
李友不以为然道:“我觉得将军对先生有点太过看重了,先生虽好,可咱将军也不差啊!
先生不想亲近咱将军,把咱将军跟那个小白脸子一样提防着,真是太没眼光了!”
王绍听他语气不敬,气的一拍桌案,指着李友的脑袋,骂道:“真是个混账东西!
我看你这老毛病又犯了,看将军冻了两个时辰,心里疼的慌,就恼怪起先生来了。
这碍着先生什么事啊!咱们将军自己觉得高兴,觉得值就行呗。
你一个当侍卫的,急将军所急,重将军所重就行了,哪有那么多看法。”
王绍本来就因为他们一伙人鄙视白冉,连带着轻看白苏,对将军和先生的感情产生了不好影响,一直觉得心怀愧疚,耿耿于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