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子谦皇上都没让去,竟让师父一个弱女子去那么凶险的地方,师父又没吃朝廷的俸禄,皇上凭什么这么使唤师父!
就因为师父医术好,心地善良好说话吗?”林澈愤愤道。
其余几人也变了脸色。
秋月道:“皇上太欺负人了,婢子还以为皇上是好人,没想到皇上这么狠心!
不说瘟疫有多危险,只说这寒冬腊月的,这么冷的天,怎么去徽州啊!
路上冻也能把人冻个半死,主子怎么受的了啊!”
孙媪道:“是啊!这天儿太冷了,厨房里挂着棉帘子,水缸里的水都结冰了。
主子的身子真受不住啊!”
福来道:“主子,您太心软了,连太医院都没用尽全力呢!
皇上让您去治瘟疫,真说不过去!”
白苏叹道:“不是皇上逼我的,是我主动要去的。
现在徽州瘟疫已经十分严重,已经因为恐慌引起了叛乱,若再不能有效治疫,后果没法设想。
现在出门是冷了点,但救人如救火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
“还有叛乱?那……那师父更不能去了!”林澈跪下道:“师父,求您不要去了好不好!
不说路上有多艰辛,又有叛乱又有瘟疫的,太危险了!
咱给徽州百姓多捐点钱粮药品,您在京城研制药品,发往徽州,也是一样的呀!
徽州人合家迁徙躲避瘟疫,您却要去那要人命的地方……”
林澈情绪激动,声音也逐渐哽咽。
其他几人也跟着跪在地上。
孙媪抹着眼泪道:“主子,不能去啊!这徽州又是打仗又有瘟疫的,皇上让您去,不是要您的命吗?”
秋月道:“是啊主子,林公子说的对,咱又不是朝廷命官,凭啥给国家卖命。
再说了,保家卫国都是男子的事,哪有让女子为国尽忠的,就算是抓壮丁,也轮不到主子身上。”
福来道:“主子,这瘟疫可比真刀真枪厉害多了。
您去治理瘟疫,得天天跟病人打交道,这不是天天跟阎王打交道吗?”
“不能去啊先生!”东子也一个劲儿的摇头。
白苏叹道:“我就知道给你们说了,会是这种结果!
要不是走的紧急,需要准备东西,我真想再瞒你们两天。
瘟疫虽然可怕,但是做好防护,并没你们想的那么危险,打仗是当兵的事,我又不跟着他们上战场。
你们不要劝我了,我已经决定了,不会再更改了!”
“师父!徒儿求您了!”林澈叩首哭道:“徒儿知道您是心疼那些难民,但您也得爱惜自己啊!
让太医去治疫,您在京城研制药品,咱们宏正堂上下给徽州百姓出钱出力,捐献药品还不行吗?
倾尽全力也没关系,但徒儿怎么能让师父以身涉险啊!师父!”
白苏道:“子由,你是学医的,你应该最明白,不见病人,只听别人描述的病症,根本研制不出好的药品来!
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,但我有我的信仰,我乐意为那些灾民出点力。
我已经答应皇上,做这次治疫的钦差,带领着太医院的太医南下,圣旨很快就到了。”
几人闻言,都安静下来,知道大局已定了。
林澈满脸是泪的喃喃道:“真的变不了了?”
“变不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