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慎笑道:“师兄说笑了,师兄最重礼仪规矩,是断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的。”
林澈摇头道:“自己饿死没事,若是父母和师父受苦,我是万万忍不了的。
而且有些富户为富不仁,宁可让粮食在库里发霉,也不肯给穷人施舍点稀粥。
甚至坐地起价的无良粮商,若是不波及无辜,抢他们点粮食也应该!”
福来认同道:“我也这样认为,若是主子和公子快活不下去了,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!”
秦慎眨了眨眼道:“福来,这话以后可不许乱说,咱们是平叛的人,怎么能同情起叛军来了!
师父和师兄这么优秀的人,什么时候也没有活不下去的可能!”
福来哈哈笑道:“也是,主子和公子都是有本事的人,怎么会受这种罪。
打的这个比方不成立!”
秦慎道:“打比方的事都不靠谱!
师兄是被灾民的苦难震惊到了,才会这样说。
以师兄的为人,不是自己的东西,就算是饿死,也不会去取的!”
福来和东子都连连点头。
林澈道:“你们对我的评价还很高。
我先前也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人。
我是命好,生在蜜罐里了,但我所拥有的一切,都是父母和师父所赐。
我是真知道这里的百姓多难了!
自己没经历过的事情,真不好随意评判别人,说不定背后就有什么令人心碎的原因。”
秦慎认真道:“师兄的话我不认同,不管什么原因,不对的事就是不能做!
叛军烧杀抢劫,就是强盗!
师兄想想,师兄若是当了强盗,不但林家世世代代的清名没了,还背负了砍头灭门的罪名,成了林家的不孝子孙。
师父是宁折不弯的性子,知师兄抢劫,不得失望死。
还想拿抢来东西给师父和叔父叔母吃,估计他们饿不死,就得先被师兄给气死!”
林澈瞪眼道:“呸!子谦!你会不会说话?什么死不死的!”
秦慎忙拱手赔笑道:“师兄恕罪,我怕师兄教坏了福来和东子,一着急说话没注意,下次再不敢了!”
林澈忙道:“对,子谦说的有礼,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,对错不能混淆,不管什么原因,错的事也不能做。
不说别的,想到师父他们对我失望,我就得羞愧死。
当人子女徒弟,不想长辈吃苦,唯有时刻发奋努力才是正道,怎能让他们蒙羞呢!
我是一时感慨,胡言乱语,你们都不要当真!”
福来笑道:“公子太认真了,咱不过私下戏言几句。
我和东子跟着主子和公子,啥时候也不会陷入那样的困境!
不过我和东子是不会做出令主子和公子蒙羞的事!”
东子嗯嗯点头:“小的也不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