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来啃着手里的蒸饼,笑道:“公子,您是不是舍不得主子画的宣传画啊!
我看您递出去的时候,特别不舍。”
秦慎笑道:“我也看出来了!师兄的眼睛追着画看,等拿出大厅看不到了,师兄才把目光收回来!”
白苏看向林澈:“一个宣传画,有啥舍不得的,又不是脏器图之类的。”
林澈道:“徒儿就是舍不得,那是师父的亲笔,徒儿本来想珍藏着呢!
徒儿想把师父治瘟疫的方法、措施和资料整理成医书,让更多的医者学习,并传与后世。
让师父总结的宝贵经验,为后人治疗瘟疫提供帮助,世世代代都有人感念师父的恩德!
那几幅宣传画不知能救多少人命,在徒儿心里,就是珍贵无比的宝贝,比什么中看不中用的名家字画强万倍!”
白苏有点意外,都忙成这样,还想着整理资料,着书传世。
不过自己最大的心愿,就是把自己会的东西传下去,子由倒是有心了。
“把有用的方子记录一下可以,宣传画属于细枝末节,没必要收录其中,什么都整理记录,得多累啊!
几幅涂鸦而已,难得那老者喜欢,送了就送了!”
秦慎道:“师父的画当然珍贵了,那老头眼光虽好,却是把师父的画当成单纯的字画欣赏。
送到皇宫的,更是不知沦落到什么地方,说不定和仿品混在一起,或是张贴在什么地方。
真是暴殄天物啊!
若弟子能有一张,也会跟师兄一样,当成传家宝的!”
白苏心里一阵愧疚,秦慎拜师这么久了,自己连一份收徒礼都没送过,教的东西也有限,还不如林澈教的多。
“子谦,我这两天抽空给你画一份呼吸系统图,再给你们画一幅肺部解剖图,都是用的着的,比那宣传画强千百倍。”
秦慎眼睛一亮,放下碗筷往后退了退,郑重其事地给白苏磕头道谢,直到吃完饭,还乐的闭不住嘴。
“师父,您这么忙,等有空了,或是回到京城,再画也不迟,千万不能过度劳累!
有您这句话,弟子多久都等得!”
天知道他多想要师父一幅亲笔画,虽然师兄画的仿画的也很好,但意义不一样啊!
林澈也道:“是啊师父,明日一强行隔离,只怕普济寺的僧房,一下就被病人填满了。
再有人闹事,师父不知道有多辛苦!”
白苏笑道:“没事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不是太复杂的图,我打算趁此机会,给你们练练手!”
“练练手?”林澈和秦慎对视了一眼:“师父的意思是……?”
白苏神秘一笑:“你们跟我学了这么久的手术,你们也该练手法了。
子由和福来好歹还做过眼部手术,子谦都没机会动过手,看一百次不如动手一次!
没有解剖学,就没有医学。
现在正好有现成的尸身,我打算给你们几个上几堂解剖课!”
…………
第二日一早,官差就上街张贴尚丁派人送来的宣传画,和官府新发的政令,百姓一见,果然引起轩然大波。
与此同时,官兵从流民开始,挨个搜查病人,强制隔离,仅流民就搜出七百多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