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这几日身心俱疲,劳累到了极点,一觉就睡到了午后半晌,最后还是被咕咕叫的肚子饿醒的。
她一边洗漱一边埋怨秋月:“小月,你怎么不听话?
说了让你早点叫我,你倒好,连吃午饭都不知道喊我一声,你看看,这都什么时辰了。”
秋月道:“将军不让喊,说让您多睡一会儿!”
白苏无语道:“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啊!”
秋月咯咯笑道:“婢子是主子的奴婢,当然听主子的了。
主子熬了好几日,都快把婢子急死了,就算没有将军的吩咐,婢子也舍不得喊醒主子。”
白苏有点不悦:“小月,你这样自作主张,若误了大事怎么办啊!”
外面不知忙成什么样,自己却睡了大半天,这叫什么事啊!
秋月噘嘴道:“在小月心里,没有比主子的身子更重要的事了。
婢子先去给主子端吃的,回来再向主子请罚!”
把饭菜摆好,秋月似模似样的往地上一跪,摆出请罚的样子。
白苏无奈:“好了,起来吧!
以后不许这样了啊!”
“是!”秋月笑嘻嘻的站起来,给白苏布菜:“主子放心,婢子知道轻重,耽误不了主子的事!
对了,李友把将军院里的婢女送来了,说让她们伺候主子,婢子打发她们去碾药了……”
吃完饭,白苏出门的时候,朱信又阻拦:“先生,您真不能去!
不单是将军的命令,林公子和太医令都嘱咐小的了,说坟地里的尸身骇人,会吓到先生的!”
“我真不怕!”自己一外科医生,什么样的尸身没见过!
“先生,您真不用去,您就算去了,将军也不可能回来休息!
林公子和太医令也会埋怨小的对先生不尽心。
何况咱们又不认识,等找到地儿,估计都黄昏了,还不如好好歇歇!”
白苏看了看天色,改了主意,坐着马车去了普济寺。
晚上,林澈兴致勃勃的给白苏讲述这一天发生的事,“那个钱员外被李将军打的一脸血,打完后,将军还要治他欺瞒和不敬之罪。
最后章太守求情,才改了杖责。
将军亲自监的刑,打的钱员外都不会走路了,跟着棺材去火葬场的时候,还是他的族人背着他上的马车。”
这几天,他们师徒听过多少恶言恶语,一直忍着,今日终于畅快淋漓的出了一口气。
秦慎也很兴奋:“板子比讲道理好用,好几个仗着自己有背景的挑事。
有要请大师看了日子再刨的,有嫌太仓促的,还有说时辰不好的,一听说钱员外受了刑,都不敢吱声了,乖乖把坟挖了。”
福来笑道:“听官差说,火葬场摆满了尸身,柴都不够用的了,好多人为了早点火葬,从家里拉的干柴。
主子,三日真的能挖完,先前想都不敢想!”
林澈点头:“师父,这次多亏将军来的及时,不然咱真镇不住。
将军说洗完澡再来看师父,师父,要不,晚饭请将军来咱这吃?”
几人都看向白苏。
白苏顿了一下,笑道:“你还真是轻看你师父,我怎么就镇不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