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臣气的齐齐跪倒,高呼冤枉。
“皇上!臣等的忠心天地可鉴,日月可表,请皇上明鉴!”
皇上扶额道:“朕知道你们的忠心,可你们激动什么?
都起来,给朕好好说话,一个一个的说,乱哄哄的吵的朕头疼!”
“皇上,民惟邦本,本固邦宁。民心不稳,国家不宁!
白钦差此法不可行!
世子不顾大局,意气用事,歪理邪说一大堆,还给臣等身上乱按罪名,请皇上明鉴!”
楚涵施礼道:“皇上,您前些天刚说过信任白苏,他们就胡乱质疑诋毁。
他们没本事、没谋略、没胆色,对瘟疫毫无办法,还想阻止钦差做事?
他们若有能耐,就说说他们的法子,让白苏照他们的法子做,还省心了呢!”
“我们又不懂医术……”
“不懂就不要乱发言,瘟疫控制不住,有什么后果,你们心里没数吗?
白苏说的很清楚,隔离和焚尸都是为阻断传染源,不得已做的决定,咱们怎么就不能支持她呢?
她身处其中,此时不知承受着多大的压力!
她图的是什么?不是为了百姓的性命吗?”
一老臣道:“白钦差自然是为了百姓,可他不懂利害,方法不对,百姓反抗怎么办?
徽州地方守备军明显是废物,大将军留下的几千人,能控制住局面吗?
世子认不清局势,不想法子阻止,很可能会害了白钦差的!”
楚涵面色一变,顿了一下道:“你们不了解白苏,她这人最会讲道理,她解释清楚利害,百姓会接受的!
再说不是还有大将军吗?
有大将军在,哪个百姓敢犯上!”
“大将军在平叛,而且原本就是以少敌多,哪能分出神来处理徽州的事!
白钦差再会讲道理,也无法说动人去刨坟!”
“就是,白钦差若能说服百姓,就不会有搜查病人,强制隔离的说法了!”
楚涵一噎。
皇上道:“郭卿,你怎么看?”
郭正道:“臣认为白钦差的法子虽显得不近人情,可的确是为了救人,也应该是最有效的防疫方法。
只是此法过于大胆,恐怕很难施行!
虽说重症需下猛药,可猛药也容易伤人,将军不在,白钦差此举还是着急了些。
只是京城离徽州远隔千里,就算阻拦,也来不及了!”
皇上点点头,又看向太子:“芃儿,你怎么看?”
太子道:“回父皇,儿臣跟郭相的想法差不多。
儿臣觉得,白钦差此次的法子,跟给七弟治病的情况相似,听上去不可思议,却可以直达病灶。
七弟的病,幸有父皇做主,白钦差方可施展,可百姓哪有父皇这般睿智。
又关乎孝道和风水,施行起来定有波折,徽州又缺兵少将的,儿臣也不知怎么决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