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昀笑道:“你就是受他们的影响,才把医术学的这么好,你做事的风格和他们很像,你也是一位大医!”
白苏笑道:“我还称不上大医,不过我确实受他们的影响,才这么喜欢行医的!”
林澈动容道:“凡大医者,都有一颗慈悲心,在徒儿心里,师父一直都是最最慈悲的人,足以媲美任何人。”
白苏扶额道:“子由,别说这个了,哪个医者没有慈悲心啊!”
这徒弟哪哪都好,就是爱夸师父,哪有不分场合就夸自己师父的,也不怕人笑话!
“师父,您跟别人不一样,您就让徒儿说两句吧!
将军好多事情都不知道!”林澈情绪激动,语气中带着恳求。
赵昀道:“子由,我想知道你师父的所有事!
白苏,你别阻拦他了,我真的想知道!”
白苏往身后的车厢上一靠,笑道:“有什么好说的啊!
无非就是治病和教他们那点事呗!”
秦慎一听就来了兴致,恳求道:“师父,弟子也想知道,您让师兄说说吧!
说不定弟子能从中得到些启示啥的!”
白苏咯咯笑道:“说吧,说吧!
想说啥说啥,我厚着脸皮在这听听热闹!”
“多谢师父!”
林澈扭过头望着赵昀,轻声道:“将军,我第一次见到师父,就被师父震撼到了。
不是因为师父的才华,是我师父身上的勇气、胆色、和慈悲!”
我师父为了证明金疮药的药效,把秋月和福来支出去,拿出一把匕首……”
白苏正笑盈盈的闭上眼睛,享受着秋月的按摩,听到这突然睁开眼睛,忽的坐起来,呵斥道:“子由!别说了!”
林澈垂下眸子,低声应了声是。
赵昀脸色难看的呆愣在哪里!
他知道白苏不易,他也能看出林澈脸上的责怪,猜到他想替白苏鸣不平。
只是万万想不到,白苏当初竟如此艰难!
林澈说到白苏证明金疮药药效的时候,就猜到什么,金疮药是止血药,怎么证明?
把福来和秋月支出去,拿出匕首干什么,还用想吗?
自己的妻子竟要割肉自证,来挣钱养家。
赵昀的心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蹂虐,难受的喘不过气来,他内疚自责,感觉无地自容。
秦慎也震撼不已,偷眼看了下赵昀,福来和秋月也面色微变,觉得主子着急挣钱,有自己的过错,一时间,车厢内无一人出声。
白苏笑道:“跟现在背井离乡累死累活相比,我还真怀念从前去山上采药的时候,多自在啊!。
既能欣赏风景,还能锻炼身体,每次满载而归的时候都高兴的不得了!”
林澈心道,每次累个半死,一天下来,一身臭汗,满身泥土,啃硬饼子,喝凉水,每次回去孙媪都心疼的想哭,好什么好!
只是师父不高兴,自己不敢说出来而已!
大概福来和秋月跟林澈想的一样,白苏说完,竟无人吱声。
气氛再次陷入尴尬!
白苏也不知说点什么了!
良久,赵昀才哑着声音道:“白苏,都是我的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