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连忙退到两边,给白苏让出路来。
朱信环视着众人道:“先生送给将军的新岁礼物,为将军挡住了箭尖离弦的劲道,将军只受了点轻微伤!”
几人又惊又喜,齐齐对白苏施礼致谢。
白苏心情复杂的笑了笑:“是我该谢将军和你们,谢谢你们对我的保护。”
众人连道不敢。
朱信问:“周平,库房的火是怎么回事,先生担心半天了!
还有叛军的事,有没有漏网的,为什么杂役里会有叛军?
他们的兵器是怎么带进来的?”
白苏忙道:“先说库房,药材有没有被烧毁?”
周平施礼道:“回先生,药材没事,库房是将军特意交代的,绝对不会有闪失。”
白苏长出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!药材太重要了!”
“先生放心,只要小的活着,药材就万无一失!
着火的是库房北边僧人住的屋子,是叛军调虎离山的伎俩,火已经被及时扑灭了。
叛军抓住了几个,杂役是最早报名进来的,当时排查的不严,应该是蓄谋已久。
兵器应是杂役和叛军里应外合弄的,晚上躲开巡逻的侍卫,隔墙扔点东西进来,不是什么难事!
另外,将军提前让常校尉在寺外布置了人手,叛军一个也跑不了。”
白苏点头,沉思片刻道:“那杂役总算还有点良知,没伤害无辜的人。
若他弄点毒药啥的下在饭菜里,得害死多少人啊!”
周平道:“先生不知,伙房里的厨子,都是军营里挑出来的,杂役靠近不了伙房。”
“那也不行,太危险了!
让王绍过来吧!他做事一向细心周到,让他把寺里的人重新排查一遍。”
周平道:“将军遇刺是天大的事,小的已经派人去通知王司马了,一会儿把您的命令转告给王司马……”
太阳一出来,大雾很快散去。
白苏拟了方子,让朱信安排人给赵昀熬药,就继续给病人看诊,等忙完就到了午时了。
她去休息室看望赵昀,赵昀正穿着林澈的衣服坐在榻上,没事人似的写着什么。
桌案上摆着笔墨纸砚和一摞摞的册子,见白苏进来,才放下手里的笔,笑着给她打招呼。
白苏沉着脸道:“你怎么没一个病人的自觉,不知道该休息吗?”说着坐在他对面,抓起他的手腕给他切脉。
赵昀只觉手腕处一阵酥麻,又看白苏一脸凝重,轻声道:“白苏,我没事,你的药效果很好,伤口不流血了,也不疼了!”
白苏松开手,忍不住埋怨道:“你说你傻不傻,谁让你替我挡箭了,我又不是木头桩子,还能死站在那里让他射不成?
你是三军之将,是母亲唯一的亲人,又关乎众侍卫的性命,你的命何其重要,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?
若是有个好歹的,我怎么给将士们交代,怎么跟母亲交代,怎么跟皇上和百姓交代?”
赵昀看白苏越说越气,有些无措地搓了搓手,赔笑道:“白苏,你别生气,我这不没事吗?
当时情况那么紧急,哪有功夫考虑这些,我的行为都是出自本能。”